“殿下。”
“這是?”沈辭盈接過信封,封皮上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隻不過比她記憶中要稚嫩些許。
上麵寫著:“長寧公主親啟。”
樓琇解釋道,“前幾日,我給姐姐去了信,將這些天的事情告訴了姐姐,順便提醒她孤身在外,要多加小心。”
樓琇偏過頭,一次性說話太多,她忍不住咳了兩聲,“姐姐一並回了兩封信,給殿下的那一封,我不曾看過。”
沈辭盈拖了張椅子過來,與樓琇並肩坐著,她拆了信封,一目十行的讀完了內容。
頓時,絕美的容貌鍍上了喜色。
前世樓毓雖然不在鎬都,但是對於鎬都的局勢門清,果然,樓毓始終關注著鎬都的形勢。
她開門見山的表達了感謝,隨後單刀直入,討論自己對於鎬都形勢的見解,雖沒有明說,但是沈辭盈觀她字裏行間的意思,她絕非一點籌謀都沒有。
沈辭盈想,與其她跟著藩王混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官位,不如跟著自己幹,搏一搏,說不定能組團混個名垂青史呢!
不管怎樣,樓毓這條線算是妥了。
餘光瞥見樓琇臉色蒼白,周蔚盡心盡力的給她調養,隻是心肺受損,到底是不能和從前一樣。
沈辭盈眸中湧上一層憐惜。
她深吸了一口氣,和樓琇講了講自己對於樓家這麼多年的調查,很遺憾,過去的事情被抹的一幹二淨,一點蛛絲馬跡都尋覓不到。
若是想針對樓家,隻能從最近這幾年下手。
沈辭盈認真分析著該怎麼陷害樓家,樓琇頓了頓,忽然悶笑出聲。
女子最近這些時日始終鬱悶,今日忽然露出笑顏,整個人都鮮活許多。
她道:“殿下,你知道嗎?你這樣子真的很不像好人。”
“……”
沈辭盈略一挑眉,行吧,好歹是會笑了。
樓琇笑了一會兒,氣色好了些許,隻是她精神不濟,這麼一會兒就累了。
正巧小廝來通傳,說是孟公子回來了。
沈辭盈囑咐了兩句,起身回去找孟珘。
結果她又撲了個空,沒在房間見到孟珘,沈辭盈插著腰,站在窗前沉思,自己今天是不是要借題發揮一下?
比如讓孟珘跳個舞什麼的?
好在,她沒等太久,過了兩刻鍾後,孟珘帶著一身血回來。
沈辭盈臉色當即一變,她看向門口,孟珘一臉凝重的進屋。
“殿……殿下。”
孟珘低著頭,兩隻手交疊在一起,看見沈辭盈的臉色後,他心虛的低下頭,吞了口口水。
他小聲道:“我好像給您惹禍了。”
沈辭盈眸光銳利,將孟珘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確定他身上的血不是來自於自己之後,略微鬆了一口氣。
一放鬆,她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徑自去衣櫃裏找了幹淨衣裳,隨後牽著孟珘到了屏風後。
府裏總是備著熱水,沈辭盈對外麵喚了一聲,不一會兒就有丫鬟提著熱水進來。
鳳眸輕垂,沈辭盈壓低了聲音,“一會兒說,你先洗洗。”
孟珘也覺得自己這一身血腥,實在是和他的溫婉賢淑人設有出入,於是點了點頭。
一低頭,看見沈辭盈已經伸手給他解扣子,孟珘心裏一驚,臉上頓時泛起嫣紅。
他連忙捂著胸口,如今衣衫穿的薄,現下已經露出了雪白的胸膛。他連忙背過身,一直紅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