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侍參見殿下,參加……”
話沒說完,他就被一個胖乎乎的小家夥抱住了,沈幼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都蹭在了容筠新換的衣服上。
“嗚嗚嗚姨父你有沒有事他們說你掉進荷花池裏了你有沒有傷到痛不痛啊嗚嗚嗚……”
容筠歎了口氣,忽然明白為什麼皎皎總是躲著,不和她玩了。
沈幼清哭的動情,忽然後頸一緊,被毫不留情的從容筠懷裏薅了出來。
她張著小胖手,眼睛裏蓄滿了淚,可憐巴巴的看著容筠,小聲嗚咽,“姨父……”
沈嘉言上前扶起了容筠,順勢攬住了他的腰,一副溫情脈脈的樣子,“夫郎可有嚇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落水呢?”
容筠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唇,“多謝殿下,臣侍不勝酒力,一不小心就……”
沈嘉言皺了皺眉,“你身旁的小廝呢?主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又在哪裏躲懶?”
“殿下息怒,是臣侍不讓他們跟著的。”容筠低下頭,想從女人的懷裏逃出來,可是卻掙不開。
沈嘉言冷哼一聲,“孤看是他們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來人!”
“殿下……”
容筠借機擺脫女人的懷抱,行了一禮,語調淡淡的,“殿下息怒。”
很快有兩個小廝模樣的人進來,正是平時服侍容筠的。
一進門便抖著身子跪下了,一個勁兒的求饒命。
沈嘉言看也不看,“回去後各領五十板子,發到外院做活去,當然,”她輕蔑一笑,“如果你們能活下來。”
這話一出,兩個小廝抖如篩糠。其中一個眼睛轉了轉,忽然撲向容筠,哭喊道,“正夫,求求您了,救救奴才吧,奴才們可是聽了您的意思,不敢上前的呀,求求正夫饒過奴才吧!”
容筠別開臉,他向來左右不了沈嘉言的想法,若是他阻止了,往往會把事情弄的更糟糕。
小廝看他的樣子,頓時麵如死灰,餘光瞥見一旁的二公主,忽然大聲指著容筠鼻尖罵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為你保守那麼多秘密!你是不是想借機殺了我,就再也沒人知道你和六殿下私會的事情了!明明是你不守夫道!”
這話一出,室內進入短暫的安靜。
容筠傻了,沈嘉言也沒想到事情會有這個走向。
就連一旁的沈幼清都閉上了嘴,睜著眼睛在她二姨和姨父之間來回轉。
門外“咣”一聲,妻夫二人抬頭看去,和門外的宸貴侍以及各家命夫對上,大家都愣住了。
皇室秘辛,特大號的皇室秘辛!
大家心知肚明,這個笑話不能看,有幾條命啊,敢看皇家的笑話。然而內心該死的八卦欲望作祟,大家臉上維持著體麵,私下裏小動作遞眼色不斷。
還是沈嘉言反應的快,一腳踹了過去,“放肆!來人把他捉起來嚴加審問,孤倒是想看看是誰膽大包天,竟敢詆毀皇家聲譽?”
前朝正在宴請他國使臣,總不能這邊因為家務事吵開鍋了,不論這小廝說的是真是假,都隻能關起門來自己討論。
沈嘉言一甩袖,走了。路過容筠時,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容筠臉色難看,仍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直到沈嘉言離開,他也沒起來。
沈幼清看了看門口的各位命夫,沒從裏麵看見她爹。於是便邁開小短腿,拉著容筠的手臂,小聲撒嬌,“姨父,你起來嘛~”
宸貴侍臉色僵硬,一時間騎虎難下,也不知道身後這群人是解散好,還是不解散好。
看見容筠還跪著,他連忙上前,將人扶起來。
對方的手臂一落入他手中,宸貴侍便愣住了,詫異的抬頭看了眼男人。
“好了,不過是些莫須有的誣陷,別往心裏去,”宸貴侍笑笑,握住了容筠的手,“嘉言也是一時間懵了,回去好好說,說開了就好了,妻夫吵架向來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
宸貴侍打圓場,一眾命夫隻好跟著附和,紛紛去罵那名小廝真是可惡,不僅挑撥主子之間的關係,用這種話簡直是要害死主子!
人群此起彼伏響著“是啊”“是啊”。
這時不知是誰提了一句,“可是,六殿下呢?她不是早就出來了嗎?”
聲音不大,大家都聽見了。
容筠的手一緊。
一瞬間,宸貴侍背上的冷汗“刷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