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冬天夜裏,他們兄妹五人和母親隻能抱在一起取暖睡覺,自從住在他們家之後,他們兄妹五人是第一次過上溫暖的冬天,也是第一次睡的那麼舒服的炕。
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果可以,他想過以身相許,娶她為妻。
但他怕突然說出口她會嚇一跳,但不說又怕她不了解自己的心意,正當煩惱的時候,妹妹孫琳的一封信讓事情有了轉機,也讓他有了借口,名正言順的去都州找她。
看到她穿著一身水綠色的衣服,梳著及笄後女子該有的俏皮發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隻有天知道他有多克製不上前將她擁抱在懷裏。他麵上表現的雲淡風輕,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手心裏出了多少汗,聽到她拒絕和他一同回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耳朵裏發出嗡嗡聲,失落的說著不讓她為難的話。
孟大人似乎瞧出什麼,出聲替她答應同他一起回老家,還把話說的曖昧不清,讓人一時分不清是什麼意思,隻有他的心裏頭,咯噔了一下,一下子從失落變成驚喜。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怕她再次不同意,但沒想到她同意了。
天知道,他有多高興,知道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他一定趁此機會,慢慢的同她表明心意,讓她慢慢接受自己。
“孫謹修,怪不得你是宰相,虧你還記得我阿娘當年給我們做的燒雞,”接過他從整隻雞上扒拉下來的雞腿,她直接遞給蔥白,對著蔥白說:“蔥白你來吃雞腿,補補身子。”蔥白此刻還哪敢拒絕,接過雞腿就吃。
“小時候你不是最愛吃雞腿嗎?”孫謹修疑問道,懷疑自己記錯了她的喜好。
六兒點點頭,嘴努努道:“是愛吃啊,隻是這家夥沒考上舉人,我這個做姐姐的,隻能把我最愛吃的東西讓給他,讓他心情好些。”
蔥白淚流滿麵:阿姐,其實我倒也不必吃雞腿的,咋在我未來的大舅哥麵前說我這事兒呢,多沒麵子啊。
孫謹修聽了六兒的解釋,打趣道:“那應該給蔥白吃雞翅比較好,祝他以後能高鵬展翅,一舉高中多好。”
六兒拍拍大腿,往孫謹修前靠去,把燒雞的雞翅也扒拉下來,一把遞到蔥白麵前,坐好道:“聽宰相一席話,勝過十年書,宰相大人說的話那肯定是有道理的,三年後,你定能高中。多吃些翅膀。”
她突然的靠近,又突然的撤離讓孫謹修有些措手不及,很快恢複原樣,淡定的把剩下的燒雞給分的四分五裂,優雅的將雞肉放進自己的嘴裏吃了起來,道:“這味道還不錯,和孟伯母做的燒雞,不相上下。”
“孫謹修,你的嘴何時變得這麼甜了?這明明比我阿娘做的好吃。喏,你再嚐嚐。”六兒扒拉下來一塊雞肉,直接塞進他的嘴裏,道:“快嚐嚐,是不是有所差別。”
“我沒,沒嚐出來。”他緊張到開始口吃。
“怎麼可能呢?你把嘴裏的快咽下去,我再扒拉其他給你,你嚐嚐,該不會是你的味覺散失了吧?”
蔥白一邊吃著雞腿和雞翅,一邊一臉的吃瓜群眾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此刻他再傻他也知道了一件事!
這個孫謹修心悅他的阿姐,阿姐給他為雞肉吃的時候,一臉的笑意,偷偷藏不住的笑意,又偷偷藏住的愛意。
“這個我嚐出來了,但沒差。你也嚐嚐看。”說著扒拉雞肉下來,稍稍挪了挪身子,將雞肉遞到她的嘴邊,她沒發覺哪裏不對勁,直接把他手上的雞肉給吃進去,而他偷偷抽回手,吮了吮滿手都是燒雞的汁水。
蔥白瞪大雙眼看著孫謹修的操作,他堂堂一個宰相,居然吮滿手都是汁水的手指!剛才那手指被他阿姐碰過的啊!
難道堂堂一個宰相有什麼特殊癖好?!
不對,他想劈叉了,現在他十分把握這個孫謹修心悅他阿姐!他得要私下問問他阿姐,到底有沒有心悅孫謹修?若是兩人情投意合的,那麼孫謹修應該會多多討好他這個小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