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度假山莊嗎?”

“嗯,請了親朋好友,順便跟大家說我跟梓妍的婚事。”

陳麗婷端了點心過來,真心實意地笑:“小晞,庭樾,今晚上在家住一晚吧?你爸挺想你們兩個的。”

知道薑治受薑晞影響,開始努力學習努力工作,陳麗婷從心底感謝薑晞。

起初她還以為薑治不過是被薑晞的事嚇到了,所以才會變得怪異。

但後來薑治每天自律刻苦,陳麗婷才開始正視起來,相信自己兒子真的變了。

那句話說的對,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薑晞這個正的上梁,薑治跟薑芸被管著,歪不到哪裏去。

吃晚飯的時候,陳麗婷一直不停地給薑晞和周庭樾布菜。

下意識的,陳麗婷就要問薑晞和周庭樾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想到年輕人不愛聽這個,又改口問:“小晞今年博士畢業了吧?”

薑晞說:“七月份。”

薑齊樺說:“我們家第一個博士出來了,到時候你畢業典禮,爸爸一定會參加。”

薑治和薑芸跟薑晞同一個學校,聽到薑齊樺要去學校,怕被同學碰見,兩個人尷尬地異口同聲:

“爸,你是下午去,還是上午去?”

他們可不想在學校看見薑齊樺,萬一薑齊樺在同學麵前教訓他們,那不是很沒有麵子?

薑齊樺看出他們的心思,說:“放心吧,去了我就當隻認識你姐,一個眼神都不會多給你們。”

陳麗婷說:“你們兩個,爸爸那麼帥,去學校了,同學們看見他,隻會羨慕你們有個帥氣的爸爸。”

薑治悶聲吃飯。

薑芸說:“媽,那是你覺得。”

反正薑齊樺在薑芸心裏,是個很嚴格的爸爸。

沈家的莊園。

服裝公司一炮而紅後,薑晞就放了沈梓安,讓他可以不用到服裝公司上班了。

不過沈梓安可能混在女人堆裏上癮了,現在身兼兩份職位。

一份是在沈氏當調香師。

一份是在薑晞的服裝公司當設計師。

混得如魚得水,沈父看他也算有了自己的事情,看他順眼了很多。

沈母抱怨道:“他也快三十了,還沒個女朋友。”

陳麗婷說:“梓安這個條件,女朋友多的是,不用我們擔心。”

沈梓安今天沒去打高爾夫,主要是球場讓他有心理陰影了,生怕薑晞又從哪裏弄出一份鑒定報告給他。

他談過的人不計其數,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今天沈梓安就老實地跟朋友們坐在亭子裏打牌。

他看見薑晞就躺在不遠處的搖搖椅上曬太陽,敢情來這裏度假來了。

薑晞其實是在拿著望遠鏡看周庭樾打球。

不得不說,周庭樾打球很優雅。

為了討好長輩們,周庭樾還得故意輸得很艱難。

坐一旁的沈梓妍說:“泛容,你爸爸的工作找到了嗎?”

“前天剛收到一家公司的邀請,明天去上班。”

那時候家裏收到刑事拘留通知,張鍾靜嚇得束手無策,隻能在家裏哭。

知道是因為她的逼迫,盧振才會挪用公司的錢炒股,張鍾靜又自責又恨盧振沒有本事,連累了她。

原本以為她會很爽快離開盧振,但盧振進去了,她又放心不下。

這麼些年,盧振對她是真心的。

不舍得打她,不舍得罵她,包容她的壞脾氣,就算她不出去工作,每天讓他吃鹹菜,盧振也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

張鍾靜想了兩天,也不知道盧振到底挪用了多少錢,她就去警局把盧泛容買房的事說了,想爭取寬大處理。

警察讓她回去等著。

麵對冰冷的家,麵對兒子女兒沉重的負擔,張鍾靜沒有了主心骨。

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隻能自己去找工作。

但她這個年紀,就算是名校畢業生,也隻能找工資兩三千的工作。

孩子的生活費,家庭的開支,等等。

她晚上開始焦慮,睡不著。

短短十天時間,她一下子老了十歲。

盧泛舟知道盧振為了給他們過好日子,走上了犯罪道路,差點偷偷退學。

盧泛容打算把房子偷偷賣了,幫盧振填補上窟窿。

盧家就像被一層陰雲籠罩,每個人臉上都布滿了陰鬱。

沉重的氛圍,壓抑的生活。

張鍾靜有一天大半夜坐在她跟盧振的床上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