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舉起酒杯,修長的雙手握住酒杯,優雅地喝完了他手中的酒。

放下酒杯的時候,他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支香檳色玫瑰花遞到她麵前。

“薑總,賞臉跳個舞?”

他站起來,微微彎腰,伸手邀請她。

薑晞接過玫瑰花,把手放到他手中,跟著他的步驟站起來。

輕緩的音樂,薑晞跟著他的步伐,輕輕地擺動。

兩個人都喝了酒,能聞到酒的沁甜。

周庭樾說:“這是我們認識的第幾年了?”

“你不知道?”

周庭樾說:“我想聽你說。”

薑晞說:“十二年。”

周庭樾說:“十二年,十二時辰,十二生肖,十二地支,十二年為一紀,十二年是一個輪回。十二年前,你救了我。”

“這是跟我表白嗎?”

“我哪天不是在跟你表白?”

“啊?”

周庭樾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

薑晞能感覺到他的唇柔軟熾熱,以及放在她腰間那隻滾燙的手。

“高中每天接你。讓我媽請你到家裏玩。答應你的表白,心甘情願讓你利用,陪你演戲,答應結婚,策劃婚禮,對你說誓言,出門戴婚戒,尊重你的決定,怕傷害你,所以小心翼翼對你,這些都是在跟你表白。”

薑晞抬頭看他。

周庭樾眸中某種情緒跳動,忽明忽暗。

她跟著周庭樾的腳步,不知不覺走到浴室。

熱水灑下來,他就著流淌的水低頭吻她。

薑晞聽到他低喃了一句。

“晞晞,以後都在一起吧?”

她掠過周庭樾,窗外鵝毛般的雪片在夜空中肆意紛飛。

急促的水嘩啦啦地流,衝開浴室閥門,橫衝直撞,流了一地。

周庭樾拉著她在家裏呆了一個星期。

兩個人結婚的時候沒有請過婚假,索性就補上了。

沙發上、浴室、書房,周庭樾真是體力充沛。

不過薑晞還是趁著他偶爾處理文件的功夫,把陳豔要的珠寶設計出來了。

讓人把稿子送到陳豔那裏,陳豔看過後很滿意,又送到於家。

於子洛跟於父於母看了也很滿意,薑晞就讓黃越拿去製作成品了。

還有幾天婚禮就到了,周家的喜帖早已經發出去了。

自從周庭曜知道薑怡已經死了,心中某個地方空落落的。

其實他有想過,等他事業有成了再去找薑怡,但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薑怡並不是他以為的善良的人。

剽竊別人的作品,為了上位不擇手段,最後搞得自己瘋瘋癲癲。

如果當初薑怡被趕出薑家,安安心心地老實跟著他,至少最後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跟周庭均、錢竟衡這些人的結果比,周庭曜算是幸運的。

雖然不能進周家公司上班,但也是個生活優渥,養尊處優的少爺。

回想過來,不得不感謝周盛行跟陳豔把他關在家裏,不讓他出門,才躲過了很多禍事。

陳豔看到周庭曜又在發呆,生怕他心裏有什麼問題。

薑怡死後,周庭曜本就沉默懦弱的性格就更明顯了。

什麼話都不說,別人問十句,才回答一句。

以前那些野心勃勃,都好像不見了,每天就是吃喝睡覺,什麼事都不做。

除了偶爾跟於子洛出去玩。

周家就像沒有發生過內訌,那些醃臢的事被喜事淹沒,沒有人記的周庭均。

過年的時候,薑晞帶著周庭樾回薑家,意外看到薑治在書房工作。

阿姨笑著說:“少爺這段時間很少玩遊戲了,還把東邊的房間整理出來,弄成了他的書房。一開始薑總和太太還以為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想到這過去幾個月了,他每天都在努力工作,不碰遊戲,薑總和太太高興得不得了。”

“少爺說他不想以後大小姐要是出事了,薑家沒個主心骨。”

薑晞開玩笑說:“他這麼盼著我出事啊?”

“他那是怕以後大小姐有事,他束手無措。”阿姨笑著說,“正好,少爺過來了。”

薑治被阿姨說得有點尷尬,別扭地喊了聲姐,姐夫。

周庭樾說:“都準備結婚了,還扭扭捏捏。被人拉去喝酒不是得幹站著?”

“有你們在,他們一般不敢拉我喝酒,都順著我的愛好。”

周庭樾點頭:“不錯,還能順其自然地拍馬屁。”

薑治說:“元宵節沈家請我們去玩,姐你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