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將軍聞言,頓覺一陣森寒。
“李將軍你即刻領兩萬騎兵前往邑蜀。王將軍朕傳你虎符,調十萬逕軍一月內抵達臨城。從關州前方合圍聯軍。必叫他們有去無回。
“是!”
待傳出虎符,兩位將軍也都已速退。淳於甄縱身坐於銅椅前。似乎是忽然失去了力氣,乏的厲害。
“父皇若是再世,不知會如何應對。”他喃喃低語,“若是父皇,自然不會有人膽敢禍亂,更不會將軍情拖延至此。”他苦笑了一下,捏緊了右掌。直至那傷處陣陣作痛。卻仿佛如此,他才沒那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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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鈺自那日後便大病了一場,整日神思混沌。被淳於甄移至乾清宮的偏殿。雖每日細問病情。卻是避而不見。
直到一周後,小安子言語透露,楹舞一事怕另有隱情。淳於甄終於忍不住前去探望。
而此時,阮鈺已略有好轉,但久病之後,身子依舊無力。靜靜的躺在床上,也並不看淳於甄。
淳於甄幾番欲問,卻終是作罷。囑咐他好好養病便要離開。
“阮鈺如今身子有恙,留在此處怕是不妥,陛下還是讓臣回秋水閣吧。”阮鈺低聲說道。
“沒什麼不妥的,往後你便住在此處。秋水閣那些奴才已被朕遣了。”
淳於甄說著回身看了他半響,卻見他已是閉上了眼睛,也不再多言,一副疲於應付他的樣子。心下微惱,隨即便快步離開了。
如此一月,阮鈺身子漸好,卻愈發覺得在此處猶如被軟禁。殿外侍衛重重,怕是除了淳於甄,再難有人能進來。而他自己更是一步都出不了院子。零星的幾個奴才,不過定時送食送藥。各個斂目低頭,一言不發,像是唯恐和阮鈺沾上半點關係。可若是片刻尋不到他人,便都戰戰兢兢。惶恐無比。卻又不能叫他呆在一處。而這院子高牆兵重,他又能去哪裏。見他不過閑走,時間久了便也隨他去了。
可這夜偏偏淳於甄行至此處,卻尋不到他人。連帶著一眾奴才各個肝膽欲斷。都伏在地上不斷求饒。淳於甄命一眾人拿著火把將偏殿尋了個遍。終於在一處荒廢的馬廄內找到了阮鈺。
火光點點,映著阮鈺剛睡醒略帶迷蒙的眼,見到他,也不起身,懶懶的坐在地上仰視著他。淳於甄喉結滾動,終是歎了口氣,遣退了宮仆。
他蹲下身,緩聲問道:“天氣已是轉寒,你怎麼睡在此處?”
阮鈺低頭,“下午這邊陽光好,便有些打盹,不想竟睡了過去。”
淳於甄目光柔和的摸了摸他的頭。“前些日子你病著要靜養,朕也忙於政事,往後便可經常來陪你。你就不會那麼無聊。若有什麼需求,告於底下的奴才,或令他們直接來告訴朕。”
阮鈺點了點頭。
“要不要在此處添置幾匹駿馬?”淳於甄看了看阮鈺身後空蕩的馬廄問道。
“不必了。”
淳於甄聽他語氣果斷,便也不強求。隻牽著他起身。回了寢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