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淳於甄忙於部署行軍之事,與幾位將軍討論兵法,就算是深夜也常常在書房中研究兵書和地形圖。但每日就寢前必定會前去探視,有時阮鈺已經睡了,他便詢問伺候他的奴才,奴才不敢馬虎,事事詳盡,幾乎連阮鈺吃了幾粒米都快給數出來了,淳於甄卻也耐心聽著,若聽聞阮鈺不肯吃藥,食欲不佳,便眉頭緊鎖,命換婢女和禦廚。阮鈺之後也知道了此事,便不敢再任性,就算是實在沒有胃口,也是要硬著頭皮吃足一碗飯的,不然那幾個宮女便會長跪不起,他又如何忍心?
一夜見阮鈺還未睡便又是一番戲耍,說要與阮鈺同床共眠,阮鈺拗不過,隻能縮在床邊,最後竟滾了下去,淳於甄受挫便惡狠狠地坐在床上瞪著阮鈺,卻叫阮鈺不敢再上來,終於還是淳於甄讓步,憤憤然離開了寢宮。
阮鈺也不知他那幾夜是在何處過夜,總之那夜之後,他再也不敢醒著,而他終日在床上睡睡醒醒,到晚上常常是了無睡意,便隻好裝睡。淳於甄最多在床邊坐一會,倒也相安無事。
而今夜,卻坐了好久都不見離開,正在阮鈺緊張不耐之際卻忽然感到一陣鼻息吹拂在臉上,頓時嚇得裝不下去,猛的睜開了眼睛。
卻見淳於甄也是一驚,臉上頓時騰起了一股異色,半響卻惡人先告狀的說道,“竟敢跟本殿裝睡,你說怎麼罰?”他雙手撐於兩側,輕輕的撫弄阮鈺的鬢發。絲絲觸碰,細癢難忍。
阮鈺知道越多舌越是叫他開懷,便緊緊抿住了唇。隻等著他失了興致好快些離開。淳於甄卻興致不減,稍稍貼近又道:“本殿後天就要出征了,你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阮鈺呼吸之間皆是淳於甄身上混著龍延香的沉沉氣息,本就有些胸悶氣短,又被如此逼視,終於抵不過開口說道:“阮鈺祝太子—”
淳於甄隨即吞噬了阮鈺的話語,輕柔的在阮鈺的口中轉了一圈,又故意在阮鈺的舌尖挑逗廝磨了一番,直至他呼吸不順,臉頰飛紅才放開他,指尖卻沿著阮鈺微微腫脹的唇形輕輕描繪,低聲說道:“恩,本殿記下了。”
如此大於羞辱,更叫阮鈺惶恐不安,淳於甄見阮鈺嬌蘭微吐,雙目瀲灩,卻又是動了情,“阮鈺,我今夜留在這好不好?”話語雖是詢問,身子卻已經側身躺了上去,將靴子蹬到了床外,落在地上啪啪兩聲,這聲音猶如惡鬼敲門,隻叫阮鈺心下一驚,急忙翻身要下床。又被拽回來按住,“以後定要將這床移到牆邊上。。。”淳於甄憤憤說道,欺身而上,臉上已有了勢在必得的神情。
阮鈺急忙向後挪動,隻能連連搖頭。被淳於甄抓住腳踝拉至身下,哄勸道:“阮鈺,我此番出征快則三四月,慢則五六月,你身子還未好全,我也不能叫你隨軍出征。半年清閑換這一夜,你也是不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