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甄聞言臉色一暗,這次私自回宮,將皇帝群臣眾人都拋到了腦後,到如今竟也未想到什麼借口理由,此事可大可小,最要緊的千萬不能將阮鈺牽扯出來。。。思及此處,他回過頭麵色凝重的對阮鈺叮囑道:“待會你好好在這呆著,千萬別出來。”
阮鈺一驚,他原以為皇帝早就同淳於甄一道回來了,難道回來的隻有淳於甄?那他。。。難道是因為自己?
還未來得及多想,淳於甄已經走了出去,並反鎖上了門,又對門外的侍衛叮囑了幾句,便去了華明宮的主殿,隻留阮鈺一人獨坐在軟榻上,忽然也無措起來。。。
淳於甄大步行至主殿,卻發現太子妃已經在一旁候著,顯然她也是知道了這一消息。她神情自若,見淳於甄到來恭敬的作了一揖,麵對他審視警戒的眼神卻是仿若未察。
淳於甄一時難辨其意,前幾日他給了她難堪又叫她知道了隱情,若是她一會說出幾句。。。
“你。。。”
“皇上駕到—”殿外傳來長公公的報聲。
皇帝皇子及幾個近臣一道從殿外走了進來。
“父皇-”淳於甄及太子妃一同行禮。
“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帝冷冷的問道,滿目皆是慍怒。
“二哥,你怎麼突然自己回來了,宮裏發生什麼事了嗎?”淳於哲不解的問道。
淳於甄不語,稍即便縱身跪倒在地,“兒臣私自回宮,請父皇責罰。”
“甄兒,你也過了任性妄為的年紀,朕不信你會無緣無故就跑回來。”皇帝麵色陰鬱,直直盯著淳於甄等他的回答。而淳於甄卻依舊抿嘴不語。一時氣氛異常。
“二哥,你有什麼苦衷說出來便是,父皇若是成心要責罰你就不會親自過來探視了。”淳於哲一臉急躁。
“聖上贖罪,此事皆因我而起,聖上要罰便罰我吧。”太子妃此事突然跪到了淳於甄身旁,言辭篤定的說道。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便落在太子妃的身上。淳於甄更是深鎖眉頭,一臉驚愕。
“臣妾忽犯舊疾,腹痛難耐,昏沉之時便向婢女詢問太子何時返還,婢女一時心急竟托人傳話於太子。。。此番不但驚擾了太子,更掃了聖上此次圍獵的興致,請聖上賜罪。”話畢太子妃便俯首長跪。
皇帝略微思索,放緩了語氣,問道:“如今你身子可好些了?”
太子妃聽聞皇帝並未責罰反關切的詢問,頓時揚首,眼中盈淚,“臣妾已經好多了,謝聖上關心。”
“確實比上次所見憔悴了許多,起來吧。”他轉頭看了一眼另一邊的淳於甄,微微歎了口氣,“你也起來吧。”
“謝聖上。”
“甄兒,太子妃病中還尤可原諒,你如何這般行事魯莽,難道不知你是生在碧波之中,稍有震動便能引起滔天大浪嗎?若不是朕信你,如今你早就已被冠上了雀占鳳巢,意欲謀反的罪名。”
淳於甄聽聞臉色一變,頓時也了悟此舉實在是欠斟酌,太過任意妄為。
“兒臣知錯,願領罪受罰。”淳於甄俯首抱拳。
皇帝沉思半響,“既然如此,便命你待罪立功,不日前往遐蒼國平定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