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終得駿馬(1 / 1)

“今日衍小主依舊是臨走前去探視了白露,喂了些果子,又對它說了會兒話。”

“說了些什麼?”淳於甄故做隨意,嘴角卻是已經微微上揚。

小太監忙繪聲繪色的學道:“衍小主說道,‘白露,不是我不肯要你,我都已經向太子討了許多次了,都被其拒絕。。。不過你在此看來過的也是不錯,那絕塵雖看著高壯,卻原來是個懼內的,嗬嗬。’說著他看了看絕塵,又摸了摸白露得腦袋。那白露在他手裏可真叫個聽話,跟隻貓似的,他又說:‘隻是你這脾氣要改改,以後可萬不能將人說摔就摔了。你可知道以後騎你的人都是些什麼身份的?若是惹惱了他們,你這小命可是說丟就丟的。。。我能保你一次已是好運了。。。哎,你怎麼這麼呆,怎麼就被人抓來了呢?這邊雖是錦衣玉食,卻也比不上在草原上脫韁而馳,迎風而立來的瀟灑自在,對不對?’其後衍小主又抱了一會兒馬頭,才戀戀不舍得離開。對了,他今日還又試著喂了絕塵,不過陛下的絕塵依舊是不吃他的手中之食。”小太監微微抬眼,小心窺探著主子得臉色。

“哼,那廝在人麵前跟個悶葫蘆似的,在馬跟前倒是話多。”淳於甄哼笑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卻是喜怒難辨。

“就是,奴才也從來沒見過能和馬說那麼多話的人。。。弄得奴才都恨不得替白露回幾句話了。”

“嗬。行了,去領賞吧,繼續給本殿好好盯著。”

“奴才遵命。

小太監離開後。淳於甄獨坐在書案前閉目良久。隨後執筆在紙上迅速描繪著。簡明而流暢得線條頓時洋洋灑灑得呈現在紙上,勾勒出少年馳騁與白馬上得矯健身姿。卻是留著五官,停下了筆,那身形已是和阮鈺十分神似。他頓了頓,又換了一隻小狼嚎,抿嘴一笑,熟練卻又謹慎的在少年得臉部勾勒出了眉眼鼻唇,正是絲絲帶笑,生機勃勃的阮鈺。。。

阮鈺再一次回過頭看下不遠處得那個小太監。微微皺眉。為何他從剛開始就嘴裏默念著什麼,又自顧自得不住點頭?阮鈺一臉狐疑。不禁問道:“你在念些什麼?”

小太監頭也不抬,聞聲便暗自念道:“你在念些什麼,你在念些什麼。“不經意的抬起頭,正對上阮玉詢問得眼神,當即大窘,原來是問自己話啊。。。

“呃。。。沒什麼,沒什麼,衍小主隻管自己和馬說話便是。”

阮鈺正要再度開口詢問,卻聽見門外傳來叩拜聲:“太子殿下—”

阮鈺頓時一驚,卻已是無處可躲,像是當賊被捉了個正著,及其局促不安眼睜睜得看著淳於甄笑著走了進來,他倒是自然,隨意問道:“衍少也在啊?”

“太子殿下。”阮鈺低頭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了。”

淳於甄扶了扶他得手臂,笑著看他。卻令阮鈺更覺尷尬。

“看來衍少果真喜歡這匹白馬。”淳於甄轉身意味不明的看了看白露,又回頭審視阮鈺。

阮鈺此時也分不清淳於甄是何用意,隻垂首不答。

淳於甄歎了口氣:“罷了,本殿就將那白露送給你罷。”

阮鈺聞言驚愕得抬起了頭,隻見淳於甄眼中卻是波光流轉不明其意。

“今日就可牽去,雨潤樓得一間雜室本殿已經命人改建為馬廄了。”

“臣謝過陛下。”阮鈺躬身謝道。心裏卻感覺古怪,這白馬他之前已經求過好幾番都是不成,為何這又突然準予了?

阮鈺將馬牽出馬廄時,絕塵自是一番折騰,若不是自己主子在,怕是早就從圍欄中跳出來了,它這番撲騰,惹的一室的駿馬全都嘶鳴不已,阮鈺看得瞠目結舌,楞在了門口。淳於甄也是看不過,終於還是將它牽了出來。“我送你回去吧,絕塵若是看不到白露去了哪裏,怕是不會心靜。”

小太監們趕緊將馬鞍安在了兩匹馬得背上。兩人雙雙上馬,也是緩行淺踏,默默無語。至雨潤樓殿前,阮鈺這才回過頭看淳於甄。“殿下可要進去小息?”

淳於甄淡笑,“不了,你進去就是。”

阮鈺不過隨便一問,自是不會強求,翻身下馬後便獨自將馬牽了進去。未再回頭。淳於甄卻是佇立在門口直至看不見那身影後才俯身安慰著拍了拍有些情緒低落得絕塵。又起身歎了口氣,低喃道:“我淳於甄若是淪落到要沾一匹馬得光卻也太過不堪。。。架—”淳於甄掉頭便疾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