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通過南哥約見他的戰友,也即中院長副庭長,其表現與杜庭現在的表現有一致的地方,他也輕而易舉撚出了我的份量,也就是沒有份量。
什麼是份量?份量就象掛qq一樣,每天至少兩小時,達到一定天數後才能見得到太陽,份量是你學識、學曆、學問、談吐、衣著、經曆、經驗、人際、人脈等等硬件軟件的綜合體現。
當然你擁有幾套房產、開什麼名車、穿什麼牌子衣服打什麼牌子領帶、喝多少錢的洋酒都屬“份量”之列,甚至你呼吸一口氣、你搖搖頭擺擺手、你推推眼鏡都無時無刻暴露著你的“份量”。
我這笨蛋,滿以為搞關係就是“意思意思表示”,也不看看自己的“份量”。
假設張陽與秋月的一審離婚案中,秋月象蔡香香那樣堅忍不拔,肯定也不會獲得勝訴的結果。所謂的勝訴,也就是僥幸罷了。
反之,正因為秋月不吵不鬧,外界攪亂因素不明顯,即使第一次起訴我判決你們離婚又如何?這就是杜庭、包大人等人辦案“藝術”所在。
當然,杜庭相對於南哥的戰友而言,算屬“辦事”的人,起碼他辦了部分,比如張陽訴秋月的離婚案,他在一審中也是想辦法在他主管範圍內辦出了效果,當然這個也是有“前提”的;而南哥的戰友的級別高點,把我踢開又不當回事實在是太簡單的事情。
老劉嘲笑到:“你的工作還未到位呢。”
誰哪知道杜庭有那麼高的標準?單純的撫養權糾紛,又不是什麼經濟糾紛案件,他究竟想怎麼樣才滿足?
這遊戲注定我弄不懂規則。
“明院長能控製場麵嗎?”我擔心問道。
“隻要他管,肯定壓扁。”老劉冷笑,意思明院長一定能夠把杜庭壓住。
我有種快感油然而生。
老劉很明白自己的優勢所在,他不願平白無故地觸犯別人,假如別人觸犯他,他也會冷靜地迎接上去,記下對手的招式,掂估對手的軟肋之處,恰到好處運用周圍條件,隻那麼幾劍就擊中了對方。
“黎合支付的辦案費是轉帳的還是交現金的?數額多少?”他敏感地問。
我說是轉帳的,並把數額告訴他。
他皺起眉頭說:“這類費用最好給現金,你趕快叫他簽個確認書,免得以後說不清楚。”
我忙點頭稱是。老劉在關鍵問題總善意提醒我,盡了個師傅的責任,所以我對他亦“恨”亦“愛”。
在心情平緩的時刻,我不止一次自責,老劉辦阿文鋼鐵案不給提成我,我有必要時刻計較放在心裏嗎?那是老劉他自己有本事!我有本事自己去辦啊!
可當案件冷清下來,當收入減少的時候,我的氣又不由自主地冒了上來。
我就是這樣的人,一點都不高尚,相反,很俗氣,很銅臭,胸懷並不寬廣。
“你就當是種礪煉吧。”老劉說完,發動“坦克”冒著煙跑了。
我一個人在樹影裏發呆,顧影自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