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氣無力抬起眼皮瞧了蘇氏一眼,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永安王自主廳離去,直奔蘇氏院中,卻撲了個空。侍女指明了方向,他又奔至老夫人房中。
他此刻怒氣騰騰,卻正撞見大夫看診,隻得將呼之欲出的怒火憋回,緩了又緩,鎮定了神態才上前。
“母親怎得了?”永安王顧不得其他,先問了老夫人情況。
劉媽媽瞅了蘇氏一眼,將方才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永安王聞言大怒,卻因外人在場強忍直掀腦門的氣血。
這蠢貨,盡給他招惹麻煩,如今還敢行指鹿為馬、陽奉陰違之事!
霍家瞧上了崇淨,於永安王府是天大的榮耀。這無知婦人不想著借機籌謀,反倒惦記著拆了此樁好事!
蘇氏這是要斷了王府崛起之路!
“老夫人無大礙,隻是一時急火攻心,氣血上湧導致,多休養些時日,進補一些便好。”
大夫診斷完,又開了補藥,被永安王夫婦送出了門。
永安王麵色不虞,叫著蘇氏回了主廳,見四下無人,反手便是一個耳光刮在了蘇氏麵上。
蘇氏被打跌於地上,捂著臉愣怔著瞧向永安王,忽而回神,厲聲質問一句你敢打我。
不待永安王回應,她撲上去廝打他,口中罵道:“崇複你這個畜生,你敢打我!”
永安王毫不留情將她推倒在地,鐵青著麵容指著她:“你做的好事!我永安王府百年清譽,盡被你這個愚昧無知的蠢貨損毀了!”
蘇氏聞言怔愣一瞬,見他神色便知事態嚴峻,氣勢減弱了幾分:“你究竟何意?”
“你竟敢造謠凜兒養娼?此事已捅上了禦史台,如今朝堂之上人人皆知,若咱們給不出解釋便得至大理寺受審!”
蘇氏渾身一僵,麵無血色,卻仍嘴硬不悔改:“崇凜鬧出的爛事,同咱們王府何幹?此事不會牽連凝兒的名聲吧?那凝兒的前程……”
“你如今還想這些?你好歹是大家出身,同氣連枝這點子道理都不知,你簡直白活了三十幾載!”
永安王隻覺胸腔一陣氣血翻滾,充斥肺腑,生生憋著一口氣道,“我立刻上書言明此事乃謠言,你最好求神拜佛盼此事平息,如若不能善終,本王便休妻!”
說罷,永安王甩袖離去,獨留蘇氏一人從地上爬起,於其背後叫囂道:“崇複,你敢休妻試試,我同你魚死網破,咱們誰也甭想好過!”
永安王夫婦反目大鬧一事很快便傳至府中上下,崇凝同崇淩一前一後進了廳堂。
崇凝撲至蘇氏身上,眼眶猩紅,語氣十分委屈:“母親,父親是不是不管我了?他眼中隻有大哥,不管女兒的前程了?”
蘇氏緊握著崇凝的手,安慰道:“凝兒,你放心,你父親不管,母親替你謀劃,這樁婚事母親必然促成!”
崇淩踏入門檻便聽聞了此番言論,唇瓣張合卻不知該言何,最終默然退出,回了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