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嘎哈番感激道。
入夜的九黎寨似乎有些奇怪,夜色中灰蒙蒙的,一派詭異氛圍。而在往日,皎潔的月光傾灑下來,鋪在那巍峨壯麗的宗祖祠堂頂上,正是一副美不勝收的畫卷呢。而此時此刻,夜空之中莫要說是月亮了,就是連半顆星星也尋找不到。或許也正因如此,也才見著不著那隱藏於夜色之中的破敗祠堂了吧。
地牢之中,劉贏正緊閉雙眼,蜷曲在那一雜稻草之中,畢竟年輕人修行不夠,於這淒冷午夜之中,時不時的還會不由地緊一緊自己的衣衫。
“嗨!嗨!醒醒了,醒醒。”嘎哈番亦不知是何時挪到劉贏身邊,一邊警惕地看了看外麵,一邊伸出右手搖了搖尚且還在熟睡之中的劉贏。
這劉贏心中有事,倒也當真睡得很淺,嘎哈番方才輕呼兩聲,他便是已然睜開了雙眼。
“可以行動了嗎?”劉贏緊了緊眉頭,強提了一下精神。
“我略微感應了一下,他們的呼吸氣段俱是沉降下來,想必也已經是熟睡狀態了。”嘎哈番說。
“嗯,好。那事不宜遲,咱們開始吧。”劉贏輕聲回應一聲,便是伸手自懷中取出了那顆日光石,悄悄地率先摸索到了那一方小坑前。嘎哈番亦是緊隨過去。
但見得二人趁著這日光石微弱的光線,俱是將體內真氣包裹於手中,五爪伸開卻又好似戴著一副無形手套,用力之處,原本這山寨之中夯實堅硬的泥土便是如同江畔細沙一樣,細軟至極。
但是,畢竟二人修為有限,體內真氣長久集聚於五指,難免便會有頭昏腦脹的眩暈之感。更兼,這獄中卒役又是時睡時醒,更是大大分散了二人之力。如此,斷斷續續又忙活了一晚,也不過是又深挖了半米不足。
奈何卻是星沉月落,朝陽又起,漫漫長夜於此時二人而言,卻是這般的短不可語。不知不覺中,已是晨曦煌煌,牢中獄卒也都逐個醒起,更有個別明白人物還過來於那劉贏作揖問安呢。二人無奈,隻得暫時停下手中活計,再將那方地坑上麵胡亂蓋些稻草,一個個的走到牆角,歪坐下來,閉目養神。
“喂,看來還要在幹一宿才行呢,到時候你走了,我就又開始一個人孤零零地坐等受罰了。”劉贏將頭倚在那牢門之上,口裏小聲地嘀咕道。
嘎哈番聽聞淡淡看了劉贏一眼,附和道:“一宿差不多吧,憑我的感知,距離打通也不過就是那一尺的長度。”
劉贏聽他如此說,竟是不由地大吃一驚,慌忙坐直身子,朝著那嘎哈番小聲而又緊促地說道:“隻有一尺就好了?那咱們再偷偷挖掘幾下還不就解決問題了嗎?何苦再提心吊膽地等到晚上呢?遲則生變啊!”
“不行啊。”那嘎哈番先是低頭又歎了一口氣,才接著道:“你以為我對你這麼戀戀不舍,非要還在這生死關頭多陪你一日不成嗎?實在是力不能及啊。”
劉贏這本身就是全部為他出力,想來也不過是為了賺個順水人情而已,竟不料他竟如此這般說,心中便是一陣的鬱鬱不快。不過轉念一想,還不是正因為嘎哈番這不似他人般卑躬屈膝的態度,才讓自己對他高看一眼的嗎?
想來那同班龍蕭豈不是更加的倨傲冷漠?自己卻是與那眾漢家同窗之中,唯獨高看他一眼。況且這嘎哈番又豪爽直快,雖是有著不少缺點,於劉贏看來,反倒是增添了幾分生人氣息,不似龍蕭那般因讓人看不透,反生了幾多懷疑之心。
“可你明明又說了不過一尺而已啊?隻要我們同心協力,一起發功重擊,那還不是一拳頭的事麼?”劉贏疑惑不解,還是禁不住張口問道。
“非也。”那嘎哈番聞言先是張開手伸了個懶腰,繼而又打了個哈欠,待因昨晚忙碌了一宿而早已酸軟的腰腿逐漸舒服了一點之後,才又慢條斯理地張口回答道,“這距離打通雖說是隻有一尺,但所剩的卻是一塊極其堅硬的黑玄石呐,憑你我一擊,能夠打碎的了嗎?即便是我神功蓋世,那也還是有著不少風險呐。再說了,這大白日的,我若是打通逃去了,被那巡視的獄卒發覺,順藤摸瓜地追上去,那還不一樣是個死路?所以說隻能等到晚上再說,時間既充裕,也能多多瞞上那獄卒們幾個時辰。”
劉贏聞言皺眉一想,心下道,除了“神功蓋世”那句外,其他的話多少還有些道理,不如就等晚上再動手吧!話說,這挖地道逃亡之事雖不是為了劉贏,但因為好奇心盛,劉贏還是很想看一看這地底的天地的。
“好吧,那咱們就坐等唄。”說完,劉贏便是重又往後一仰,躺在了那背後早已是一片狼藉的稻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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