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看上去人畜無害，而且會說話，似乎可以和她交談的樣子。
林航猶豫片刻，開口問道：“楚楚，你知不知道是誰打暈了這個叔叔？”
“看到了。”楚楚一邊說著一邊點起了頭，就算知道她是個鬼，也無法否認她很可愛，“是一個大姐姐。”
和另外兩個鬼不一樣，楚楚的模樣幾乎和生前一模一樣，看上去甚至還有些氣色紅潤的感覺，和那兩個一看上去就是一臉死氣的鬼不一樣。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楚楚忽然從圍欄上跳了下來，走到了林航身邊，拉了拉他的衣服，仰著一張小臉請求道：“大哥哥，反正你們現在也出不去，不如陪我玩捉迷藏吧？”
詭異的感覺在四周彌漫，一陣風吹過，吹得林航骨頭都是涼的。
他們已經死了，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也可以任性，要是不答應他們的要求，指不定他們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就比如之前，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就打了起來。
林航剛想拒絕，趙川卻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衝著他緩緩搖了搖頭。
心知不應該這麼做，林航卻還是打算試一試，大不了臨時改口答應就是了。
“楚楚，哥哥們在找一些東西，比較忙，所以現在沒有辦法陪你玩。”林航說著趕忙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還要去找那個大姐姐呢，她把這個叔叔打暈了，我們得去找她問個清楚。”
楚楚聽完之後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似乎是在消化林航剛剛說的話。
她的手一直拽著林航的衣角不肯鬆手，生怕他們跑了一樣。
過了一會，楚楚才開了口：“是不是幫你們抓到了那個姐姐，你們就可以陪我玩了？”
見著有餘地，林航趕忙得寸進尺。
“我們還要知道院長辦公室裏麵是什麼東西。”
“院長的辦公室？”楚楚皺著眉頭想了想，“院長的辦公室裏什麼都沒有啊，隻有一些文件，我之前就一直待在裏麵。大哥哥，你們究竟要找什麼？”
眼看著楚楚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林航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文件上記載的內容通常都比較少，但楚楚是當事人，她自己或許會更清楚一些。
“楚楚，你還記得你是怎麼……”
怎麼死的嗎？
就這麼幾個字，林航卻說不出口。
楚楚卻似乎猜到了他要說什麼：“問我怎麼死的？”楚楚咯咯笑了起來，“我也不記得了啊。死了之後病忽然就好了，就是忘了自己是怎麼死的了。大哥哥，你們是來查我是怎麼死的嗎？”
林航點點頭。
楚楚“哦”了一聲：“那我幫你們抓到那個姐姐，你們找到了我的死因之後要告訴我哦。”
林航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容易。
“好，我答應你。”
楚楚輕輕一笑，身影慢慢消失不見。
丁文全還躺在地上，陸明嚐試叫醒他，但卻沒能成功。
“咱們現在去哪？”
“去院長辦公室。”
林航心裏有了個猜測，既然這個楚楚這麼好說話，那他們不如直奔老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