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丁文全安置在病房裏之後,一行人再度出發。
丁文全看著虛胖,但人卻很實,要是帶上他一起行動,那就等於是給自己的腿上綁了兩個鉛塊,除了會拖累他們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再次踏上樓梯,林航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在踏上四樓的地板的那一瞬間,林航鬆了口氣。
一切都沒有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鬼打牆已經結束了。
那個楚楚果然是最關鍵的人。
院長辦公室裏和楚楚說的一樣,沒有什麼東西,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三個人簡單翻找了一頓,很快就找到了院長的個人日誌,以及一份檔案。
檔案上寫著楚楚的名字,甚至還上了封條,似乎是不打算再度打開了。
封條已經氧化了,隻是輕輕一碰就已經碎了一地,甚至都沒費什麼勁就能把裏麵的文件拿了出來。
第一頁是關於楚楚的個人信息,父母雙親那裏的是空著的,其他的地方倒是寫了個滿滿當當,隻不過沒有什麼用處。
第二頁開始是楚楚的就診記錄,她入院的時候就已經患上了精神分裂,之後就一直在治療。
每一次診療的日期、方案、結果都寫得一清二楚,楚楚的病情有過緩解,但沒有多久就變得更加嚴重了,已經到了會傷人的地步,院方也沒有辦法,隻能把楚楚關在了房間裏,不讓她出去。
但翻到第四頁的時候,林航愣了。
上麵隻有一條記錄,六月十四日,楚楚墜樓身亡。
沒有任何征兆,甚至就在六月十三日的診療記錄中還寫著楚楚的病情似乎有好轉的跡象,六月十四日她就墜樓身亡了,不管怎麼想都不合理。
一旁的陸明把日誌遞了過來,表情淡漠,看不出什麼。
“林航,你看看這個。”陸明把日誌翻到了某一頁,“從這裏開始看就可以了,前麵的信息我們都了解過了。”
林航粗略看了一眼,前麵的內容就是說楚楚是怎麼來到這座瘋人院的,和在護士站了解到的內容是一樣的。
“五月七日,轉眼間楚楚已經在這裏住了這麼久了,她的病情沒有好轉,是個可憐的孩子,但我們也承擔不起一個孩子的治療費用。每個月都會有救助金給我們,但相比起治療的費用,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我們也不知道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五月十一日,楚楚和薑護工的孩子玩得很不錯,已經有兩天沒有發病了,可能孩子還是需要和同齡的孩子一起玩才是最好的選擇。”
“五月十九日,楚楚掐了那個孩子,她又發病了。”
“六月三日,薑護工很難過,楚楚居然是她的孩子。”
“六月十二日,我們真的撐不住了……楚楚,對不起。”
“六月十四日。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害死了兩個孩子!小勇,楚楚,我對不起你們。”
“七月二十四日,薑護工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片玻璃,她想殺了我們……被攻擊的醫生把她誤殺了……這個地方到底還要出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