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阮知雪後悔了(1 / 1)

飯後,薑綿綿陪著太後去逛禦花園,榮妃作陪,三人其樂融融,偏生顧安珩像個狗皮膏藥,趕也趕不走。

至於顧安臣與阮知雪,一直是透明的存在,不知何時出宮去了。

宮外一輛馬車裏。

阮知雪將臉埋在顧安臣懷裏,嫉妒的麵目扭曲,她沒想到,曾經隻能寄養在阮家的孤女,如今竟如此風光!

她不甘心!

不過是個鐲子罷了,薑綿綿那孤女有的,她也要有!

便拉著顧安臣撒嬌,“王爺,您偏見綿綿妹妹那鐲子了嗎?當真好看呐。”

“還有那貓兒耳墜兒,栩栩如生的,好像她養的那隻蠢貓掛在耳朵上一樣!臣妾也喜歡的緊呢。”

說起這個,顧安臣就一肚子火氣,瞬間像被點燃的炮仗,語氣不善道:“本王又不是瞎子,如何能看不見?!”

實則,真正讓他生氣的是他與太子之間差距猶如鴻溝。

他與太子雖同為皇子,但太子的母族乃百年世家陳家,而他的母妃不過是因與純元皇後有幾分相像而僥幸入宮的農家女罷了。

也因此,太子隨意送的首飾,太後甚至都瞧不上的玩意兒,於他而言卻甚為貴重。

這種無力感,讓他甚至對母妃都產生了一絲怨念。

阮知雪沒注意到馬車裏越來越低的氣壓,輕輕搖著顧安臣的胳膊,嬌滴滴的撒嬌,“王爺也送臣妾一個嘛~”

說罷,伸出手腕在顧安臣眼前晃了晃,“諾,您瞧,臣妾手腕上什麼也沒有,出去也是給王爺您丟人呐。”

顧安臣本就心煩意亂,看著嫁進來後就沒帶來好事的阮知雪更是心煩,板著臉將她推遠,“你的首飾還少嗎?”

阮知雪有些語塞,這是多少的問題嗎?

但無奈,隻能楚楚可憐的繼續撒嬌,“但是臣妾就是想要同綿綿妹妹一樣的鐲子嘛,人家就是不想輸給她嘛~”

放在平日裏,顧安臣就吃她這套,一個嬌柔的好像隻能依附他而活的小女人。

但今日,顧安臣再一次認識到自己與太子的巨大差距,心裏極度不平衡。

便把氣撒在阮知雪身上,沒好氣的說:“阮丞相難道沒有教過你女人最重要的便是相夫教子嗎?”

“不要同旁人攀比,本王不喜虛榮心強的女子。”

“還有,下次出門,頭上別戴那麼多首飾,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脖子上頂了個賣首飾的架子。”

“你不嫌脖子酸,本王還嫌丟人呢!”

攀比?!

虛榮心強?

賣首飾的架子???

聽著顧安臣的話,阮知雪猶如五雷轟頂,好半晌緩不過來,氣的直哆嗦。

嫁進來以前,這狗男人變著花樣兒的給她送禮物,生怕她不高興。

誰曾想,嫁進來以後,這狗男人好像變了一個人。

就沒送過她一件像樣兒的首飾,不僅如此,王府的一應開銷還要靠她的嫁妝貼補!

如今,就、不過是想要個鐲子罷了,竟然如此說她?!

阮知雪畢竟也是被從小嬌養到大的世家貴女,何曾受過這等委屈,當即大喊:“老王,停車,我要回娘家!!”

顧安臣顧忌著阮丞相的勢力,平日裏盡量讓著阮知雪。

但畢竟也是個皇子,也不是個沒脾氣的。

這不,阮知雪前腳剛下了馬車,還未站穩,顧安臣便毫不猶豫的絕塵而去,徒留阮知雪愣在原地,吃了一嘴馬車帶起的塵土。

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再看看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阮知雪心中無盡的委屈悔恨如潮水般淹沒了她。

當初她竟然聽信了顧安臣的鬼話,以為太子活不過開春,便急切的上了他這條賊船。

若是她能再多等幾個月,現在風光的太子妃就是她了!

可惜,一切已成定局,上天不給她後悔的機會。

貼身丫鬟守在一旁,怯怯的不敢出聲,生怕當了出氣筒。

另一邊,禦花園。

榮妃陪著太後品茗,薑綿綿帶著小姩姩踢毽子。

顧安珩瞧著一大一小踢毽子,嘴角不自覺微微勾起,“衛嘉,我名下有沒有離京城近的金礦?”

金礦?

要金礦做什麼?

難不成殿下想去采礦給太子妃打金首飾?!

這若放在往日,那是絕不可能的,誰人不知太子殿下不近女色?

但如今……看到太子妃耳朵上那殿下親自打造的栩栩如生的貓兒耳墜,衛嘉覺得自己真相了!

若非跟著殿下十幾年見慣了大風大浪,衛嘉都要驚呼出聲。

自太子殿下醒來,殿下的意圖便不再是他們下屬能揣摩的了,衛嘉思索一番,試探著答道:“回殿下,京郊有一處金礦,是前年新開發的,現存金礦資源豐富。”

“好,你找幾個聽話忠心的,去接管金礦,再修葺一下那裏的環境,過些日子孤會帶太子妃去那裏遊玩。”

衛嘉心裏閃過果然如此的想法,應道,“是,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