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黎月手指摩挲了一下，她低聲說：“我沒誤會娘娘，隻是我與娘娘必定不能親近。”
福寧公主笑眯眯說：“我知道呀，姐姐和我親近就好了。”
戚黎月看著福寧公主，忽然笑了一下。
雖然之前是意外，雖然福寧公主賞花宴時候確實莽撞了一些，但不得不說，多虧了福寧公主的莽撞，和她平日裏本來就縱容肆意的性格，哪怕她和戚黎月親近，皇帝似乎也沒懷疑什麼。
——至少她的人查出來是這樣。
皇帝不至於去懷疑自己從前都沒和戚黎月見過的子女，何況皇後本來就謹慎。
他不相信皇後，但會相信皇後不會亂和子女說，給子女帶來麻煩。
可他哪裏能理解皇後呢？
戚黎月壓下心中的複雜，看著福寧公主，她低聲說：“別太信任……”
別太信任誰？
皇帝？
她怎麼說出口？
皇帝對福寧公主的寵愛是實打實的，福寧公主對皇帝的感情也是實打實的。
她是真正的，覺得皇帝是個父親。
皇帝也隻有在福寧公主麵前，才會縱容，才會像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而不是帝王。
五皇子都沒有這個待遇。
福寧公主卻拉住了戚黎月的手，她笑著和戚黎月說：“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
“什麼？”戚黎月很想知道福寧公主的意思是不是她所想的那種。
福寧公主說：“我是曾經的母後。”
戚黎月一愣，隨後明白了什麼。
皇帝的寵愛……原來是這樣嗎？
她之前就覺得皇帝是個智障，主要智障原因在於他和皇後的故事像是她以前看過的傻逼虐文。
當然，像的意思是，皇帝很虐文，皇後很清醒。
據說當年皇帝對皇後一見鍾情，求娶皇後，甚至一直空置正妃位置，隻為了等皇後。
等成婚後後兩人度過了一段日子的甜蜜時期，後來皇帝忽然和皇後鬧翻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還寵愛了其他妃子，可他縱容了妃子的野心，皇後的第一個孩子就是這麼沒的。
失去孩子之後，皇後對皇帝冷了心，但皇帝自虐一樣的討好皇後。
後來皇後態度軟化，也很快懷上了福寧公主和五皇子。
兩人之間似乎又恢複了之前的平和。
但那隻是錯覺。
因為等到皇後臨近產子的時候，皇帝和皇後又鬧了一通。
之後皇後對皇帝就不冷不熱，而皇帝對皇後不寵愛但是又不許其他人壓在皇後頭頂上。
他隻是對福寧公主格外寵愛，比其他的公主甚至皇子都更寵愛。
因為年代過於久遠，戚黎月並不明白當年發生了什麼，但皇後產子的時間讓戚黎月很敏感。
十年前。
這是一個微妙的時間點。
若是……皇後可以與她說清楚就好了。
但看皇後現在的樣子，也不可能和她說什麼。
戚黎月摸了摸福寧公主的頭：“無論如何，這是大人的事情。”
“可是我想保護母後。”福寧公主睫毛顫了顫，“母後一直不開心。”
相比於她特意塑造人設之後寵愛她的皇帝，福寧公主其實更愛皇後。
戚黎月輕聲說：“我也會站在皇後這邊。”
福寧公主眼睛一亮：“那姐姐有辦法嗎？如果有辦法，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我很厲害的！”
“如果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一定告訴你。”戚黎月也沒拒絕小姑娘的好意。
福寧公主滿足了：“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