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千越是奇才。
戚黎月很多次從其他人口中聽到過這個評價。
當然，不是在此時，而是在很久以前，是她也在北境的那些日子。
聞千越是北境的信仰。
時至今日，北境那些人還記著聞千越，這也是皇帝雖然打擊聞千越，卻在聞千越已經殘廢之後願意“寵”著他的原因。
因為他怕自己的事情被北境的人知道，失去了人心。
其實不光是北境，江南那邊也有許多人都知道聞千越的貢獻，他們都很崇拜聞千越。
就像是當年崇拜鎮北將軍戚林州一樣。
戚黎月算不上什麼用兵奇才，她在現代也不是軍中人才。
但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她就有意識去看兵書，看謀略。
因為她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危險。
所有一切，都是她給自己增加的籌碼。
但和聞千越相比，她那些隻能算是紙上談兵了。
戚黎月驚歎聞千越的才能，聞千越也驚歎戚黎月的天賦。
他看得出來戚黎月應該自學過兵法，但肯定沒有打過仗，她的觀念很稚嫩，但出乎預料有靈氣。
不愧是師兄的女兒。
一方願意教，一方有意識學，兩人相處格外融洽。
外頭看到這一幕的王嬤嬤滿臉笑意點了點頭。
果然，成家之後就不一樣了。
王爺啊，身上也有溫暖的氛圍了。
——
第二日，戚黎月和聞千越一起進宮。
這是戚黎月第三次進宮。
前兩次進宮，對戚黎月來說感官都不是特別好，但這一次，讓她意外的是，她也就是見了皇帝一麵，然後皇帝留下了聞千越，至於戚黎月，則是讓她去皇後那邊了。
戚黎月看向聞千越，看聞千越點點頭，她才應聲：“是。”
皇帝哈哈笑著：“皇弟啊，朕還擔心你與王妃成親隻是衝動，現在看來，你二人感情不錯啊。”
“既然成家，我們夫妻就是一體。”聞千越語氣淡淡。
皇帝居然認同點頭：“你說的是。”
戚黎月不管他們之中在打什麼機鋒，反正既然可以走，她也就直接走了。
她對皇帝，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跑到皇後那邊，果然見到了福寧公主。
讓戚黎月意外的是，她見到的還有五皇子。
按理說五皇子身為唯一的嫡出皇子，又不占長，這上課應該對他很重要。
可今日他是……請假了？
“你來了？”皇後語氣淡淡，“見過皇上了嗎？”
“參見皇後娘娘，臣妾已經見過皇上了。”戚黎月福身行禮。
五皇子和福寧公主也對著戚黎月行禮：“小皇嬸。”
皇後嗯了一聲，依舊冷淡：“坐吧。”
有宮女給戚黎月的椅子上加了個墊子，旁邊是比常人喝的更清淡的熱茶，還有幾份好消化的點心。
皇後雖然讓她坐下，但之後就沒怎麼搭理她了，隻有福寧公主粘著戚黎月，五皇子也關心了幾句，然後就說自己還有課，也沒有留太久。
等到五皇子走了，皇後撐著額頭：“本宮乏了，王妃先去福寧那邊吧，等辰王來接你就是。”
“多謝娘娘。”戚黎月謝過，和福寧公主一同走了出去。
等到了福寧公主的房間，福寧公主趕緊讓其他人出去，然後才笑眯眯和戚黎月說：“姐姐，你別誤會了母後，母後其實很高興，她昨日都和我說了。”
戚黎月心中一動：“娘娘說了什麼？”
“母後說，皇叔是個極好之人，若是把你交給皇叔，她也不擔心了。”福寧公主還記得昨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