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琳鬆了一口氣，她輕聲說：“娘娘莫擔心，方才娘娘什麼都沒說。”
說著，素琳很是心疼。
當年她家小姐多張揚一個貴女，說一句意氣風發也不為過。
可到了皇宮之後，就算是哭泣也不敢出聲。
更不敢說出什麼不妥當的話來。
身為皇後的貼身婢女，她隱約猜得到皇後今日的失控是因為什麼，可就是因為知道，她才更是心疼。
自從到了皇宮啊，娘娘就沒過幾天安心舒適的日子。
——
皇後那邊事情戚黎月不知道，她倒是跟著福寧公主到了五皇子身邊。
在出宮建府之前，所有皇子公主都會一塊兒上課。
隻是公主皇子可能不是所有課都會上，讓戚黎月來說，這就跟大學的選修差不多。
就像是今日，福寧公主隻上了上半日的課，下午原本是上女紅課，可福寧公主不感興趣，就沒有去。
但皇子那邊今日下午上的是兵法課，五皇子確實是要去上課的。
福寧公主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和戚黎月一起去接五皇子。
五皇子同樣是住在皇後的偏殿，兄妹兩人感情極好，像是這種互相接送的事情發生過不少次。
隻是這次五皇子看到戚黎月，有些詫異：“戚小姐？”
“見過五皇子殿下。”戚黎月福身。
五皇子拱手：“戚小姐不必多禮。”
同樣是皇後的子女，福寧公主知道戚黎月對皇後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五皇子同樣也知道。
“皇兄，我們先回去吧！”福寧公主美滋滋，“今日漂亮姐姐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玩，今晚上都和我一起睡呢！”
五皇子陡然察覺不妥：“這樣嗎？”
福寧公主點點頭，很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肯定是母後知道我喜歡漂亮姐姐，所以才讓她進宮的吧？”
兄妹二人對視，雙生子的默契讓他們迅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五皇子拱手對戚黎月說：“小妹頑劣，還請戚小姐不要介意。”
“殿下說笑了，公主殿下很可愛。”
福寧公主皺著小鼻子，對著自家皇兄哼了一聲：“漂亮姐姐肯定知道我的好！”
兄妹二人吵吵鬧鬧——主要是福寧公主吵，五皇子隻偶爾回一兩句。
戚黎月跟在旁邊，笑著看兩人爭論，一點都沒有害怕或者是不自在。
這導致跟自家皇兄吵架太熟稔的福寧公主一回頭，大大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嚇到姐姐。
晚上吃飯的時候，原本應該是皇後和五皇子，福寧公主一起，再帶上戚黎月的。
但福寧公主眼巴巴盯著戚黎月，說是想單獨吃，還悄悄說：“我想吃點母後不讓我們吃的。”
五皇子在旁邊看著，表情是：“……”
戚黎月失笑：“那你想吃什麼？”
“我們吃炙肉吧！”福寧公主興致勃勃，“我們自己炙！”
炙肉，就相當於現代的烤肉。
戚黎月倒是隨意：“好啊。”
福寧公主就樂顛顛去讓人準備了，還讓人去和皇後說了。
於是等到皇帝過來，見到的就隻有皇後一人。
“福寧他們呢？”皇帝問。
皇後淡淡說：“福寧想自己吃。”
皇帝一瞬間懷疑的眼神落到了皇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