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角眉梢之間帶的愉悅可一點都不能掩飾。
“昨日我聽到了一些八卦逸文，所以想來和戚夫人說一說。”戚黎月忽然笑了，“戚夫人知曉兵部侍郎王大人家的二公子嗎？”
戚周氏心中一跳。
昨日戚明煙一回來就和戚周氏說起了在宴會上接觸了一戶大家公子的事情，就是這王家。
兵部侍郎年紀不算太大，實力很是不錯，他家大公子同樣很是厲害，去年才弱冠的大公子成了一甲進士，已經授官，一看就是前途無量。
而這二公子，沒有大公子的上進心，但也不是紈絝，雖然愛玩了一些，但也算是潔身自好。
尤其是他對戚明煙一見鍾情。
家中嫡次子的婚事本來就沒有嫡長子重要，王二公子已經表示了自己會說服家裏，希望戚明煙不要推拒他相約。
戚周氏對戚明煙的容貌很有信心，若是說有人對她一見鍾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王家是戚家現在接觸不到的姻親，戚明煙能夠有機會嫁到王家，對戚周氏來說是好消息。
但現在戚黎月說出王家二公子，戚周氏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盯著戚黎月：“你想說什麼？”
“王家二公子不適宜當夫婿。”戚黎月端茶喝了一口，輕聲說，“昨日我見戚小姐似乎於他相識，思來想去還是告知戚夫人一聲，至於其中緣由，我倒是不好說出口。”
戚周氏手狠狠抖了抖。
她端起茶杯，也喝了兩口，才按下心中的心思，她抬眼看戚黎月：“是有……隱疾嗎？”
“也能算是？”戚黎月搖頭，“總而言之，他不是良配，我也是見戚小姐與我同為女子，何況我也認識她，所以才來提醒一二，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悄悄查探一番，隻要你們仔細查探，總能查到一些端倪。”
戚周氏心中更忐忑了。
她也坐不住了，倒是還記得先和戚黎月說：“如此，多謝侄女前來與我說了，你放心，今日你說的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也不會傳出去。”
戚黎月施施然：“那就勞煩戚夫人費心了。”
戚周氏也沒心思再招待戚黎月，但是又不想讓戚黎月走，幹脆讓戚明鳶帶著戚黎月到處走一走，自己先去找戚明煙了。
等戚周氏離開，戚明鳶眼巴巴盯著戚黎月：“黎月姐姐，我帶你去見我娘好不好？”
“可以。”戚黎月也好奇，能養出這麼一個姑娘的母親，究竟是什麼樣子。
戚明鳶瞬間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戚家不大。
戚黎月就算是從前廳走到戚明鳶父母住的小院也才走了不到半刻鍾。
然而等見到戚明鳶的母親，戚黎月就看到她恍惚了一瞬，然後喃喃：“像，太像了。”
戚黎月唇角勾起：“戚五夫人這是覺得我像誰？”
唐氏回過神，她看著戚黎月的眼中帶著幾分懷念：“像林州堂兄，也像伯母。”
戚黎月聽出懷念，她像是不經意問：“你和我父親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