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黎月的試探幾乎擺在明麵上，但唐氏看她的眼神隻有縱容和淡淡寵溺。
這讓戚黎月都覺得有些古怪。
但唐氏已經順著戚黎月的話說了：“當年我與夫君的事情，還多虧了林州堂兄暗中幫襯。”
戚黎月著實愣住了。
她攏在衣袖中的手指搓了搓，若有所思：“那我爹為什麼不讓你們脫離戚家？”
“這些……比較複雜。”唐氏很無奈一攤手，“他們說堂兄和戚家決裂是因為要保護戚家，你肯定不信，但我們沒有脫離戚家，確實是因為堂兄想保護我們。”
戚黎月一愣。
唐氏解釋說：“當年林州堂兄的情況確實有些複雜，而且很危險，相比於幫我們脫離戚家，讓某些人注意到我們，還不如讓我們隨戚家離開。我與夫君都是經商的一把好手，雖然脫離不了戚家，但至少戚家也不會對我們太差。”
所以這就是有一技之長的重要性？
戚黎月卻問：“既然當年有隱患，現在不也是一樣？若是你們和我扯上關係，不也會讓戚家懷疑？”
“因為明鳶年歲已經不小了，她又長得好看，所以我不想……留她在戚家。”
唐氏說得委婉，戚黎月卻明白她是怕自家閨女被戚家利用，到時候嫁到什麼不好相處的人家去。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戚黎月也逐漸落到了自己來的最重要的一個目的上。
唐氏：“你盡管問。”
戚黎月出口就是：“我爹和皇後是什麼關係？”
說實話，當時唐氏手就是一哆嗦，她看戚黎月的眼神都帶著一言難盡，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狀態。
戚黎月卻第一時間肯定了：“你知道。”
“……算了。”唐氏深呼吸一口氣，她說，“這些其實都是我夫君和我說的，當年的林州堂兄和那位，其實算是關係很好的兄妹。”
“兄妹？”戚黎月都往情侶上猜了，得到這個結果，她確實也有些懵。
“對，當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好像是他們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林州堂兄和那位當年似乎還一起上過戰場，後來林州堂兄成親，那位也成親了，還有不少人惋惜這一份情誼，但夫君和我說，他們真的就是兄妹情誼。”
更多的，唐氏就不知道了。
戚黎月緩了緩，隻覺得事情更複雜了。
她無奈揉了揉眉心，好半晌才說：“我知道了。”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林婆婆。”唐氏很是直接，“林婆婆不是一直守在將軍府嗎？”
戚黎月一愣。
她看著唐氏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又看了看旁邊的戚明鳶。
聽了一肚子八卦的戚明鳶正興奮著，見到戚黎月看過來，她第一反應居然是：“黎月姐姐，你相信我娘，我娘說的一定是真的！我娘從來都不和自己人撒謊的！”
劃重點：自己人。
戚黎月不清楚在唐氏心中，她是不是真的自己人，但她也沒說什麼，隻是說：“我知道了。”
戚明鳶就放心了。
唐氏看著自家傻閨女，滿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