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快速起伏，要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必然會去質問戚黎月了。
她先把白茶打發出去，隻留下了文竹，才說：“今日你什麼都沒看到，若是泄露出去任何一星半點，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是，奴婢多謝夫人。”文竹直接跪了下去，終於安心了。
至少……不會被悄無聲息處理掉了。
餘舒蝶才說：“再多派幾個人去佛寺那邊查一查，包括最近這一個多月戚黎月的行蹤，一定要給我查一個徹底！”
“是。”
等文竹出去了，餘舒蝶挺直的脊背才彎了一些。
戚黎月的事情出了問題，而她和楊毅州之間……因為今天看到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萬一楊毅州在意……
餘舒蝶想到這裏，又摔了兩個杯子。
——
戚黎月可不知道餘舒蝶那邊換了三四套茶盞了，她昨夜起來一趟，今日就醒得晚了點。
她這邊剛有點動靜，春葉就端著水進來了。
一邊洗漱，戚黎月一邊問：“今日楊府可曾出什麼事？”
“未曾。”春葉搖頭。
戚黎月輕笑：“既然沒有，自然是最好了。”
春葉對於昨夜的事情也是知道的，真正不太清楚的隻有夏雨和秋霜，畢竟她們二人沒有一點武功在身，昨晚睡得沉，戚黎月這邊又沒有鬧出來什麼動靜。
戚黎月原本想著今天去看看餘舒蝶與楊毅州，看看這二人心情如何，卻不想還沒去呢，就有人拜訪。
拜訪的還是她差點忘記了的一人——謝王氏。
謝王氏這次過來，還帶著兩個蓮蓬。
可以看得出來她帶來的蓮蓬比戚黎月借給她的那兩個大上一些，兩個蓮蓬也保存完好，謝王氏先給戚黎月過目，才說感謝的話：“多謝當日戚小姐願意幫忙。”
“不過是舉手之勞，小公子身體可有好些？”
“已經好多了。”
謝王氏是真的感激戚黎月，不然也不會正式上門拜訪。
除了還的蓮蓬之外，謝王氏也給戚黎月準備了謝禮。
是幾本古書和一幅古畫。
“戚小姐千萬不要推辭，這些東西雖說珍貴，但比不過我兒一條命。這些禮物也是我和夫君特意選出來的，隻是聊表心意，這次恩情我與夫君記住了，若是戚小姐有需要的地方，盡可以與我們說。”
戚黎月無奈輕笑：“我本也沒有損失什麼，隻是晚了幾日拿到東西而已，謝夫人不必如此慎重。何況這些古書和古畫已經是謝禮，我既然接了，夫人可不要再慎重，否則我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謝王氏越發覺得戚黎月性格坦蕩。
至於戚黎月說的隻是晚上幾日？
若是其他人，她雖然看重，但並不會如此愧疚，可那是戚黎月，本來就身子不好的戚黎月。
這蓮子既然有溫養身體的功效，戚黎月能早日用上，也能早日輕鬆一些。
何況謝王氏自己知道，雖然隻是早了幾日，可前兩日她家幼兒意外感染風寒，若不是早就開始吃藥，這一場風寒會損了他根基。
往後就算能養大，壽數也不會有常人多。
但這些，在看到戚黎月真摯清澈的目光的時候，謝王氏就止住了。
她輕歎一聲：“行，我就不說這種話了，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喊我一聲芙蓉姐姐，我名王芙蓉，往後若是無事，你我也可以多來往。”
“好啊，我聽說姐姐家的小公子可愛聰慧，也早就想拜訪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