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氣氛凝重。

楊毅州今天心情不好,屁股又還疼著,也沒心思和餘舒蝶拐彎抹角。

就算看到餘舒蝶一臉不可置信和受傷,楊毅州心裏頭火氣更重了:“如果不是她那邊有問題,我難道還有睡男人的愛好嗎?”

尤其是這次還不是他睡人,是一個男人把他給睡了!

其實也不奇怪,在藥性作用下,他們隻剩下了本能,而青書是個做慣了活的小廝,年輕力壯,楊毅州卻已經是個中年人,又是個不鍛煉的文官,所以他被……還真不是意外的事情。

現在被迫說起這件事,楊毅州臉色直接黑了。

就連看餘舒蝶都不是很順眼。

餘舒蝶抿唇:“若是當年戚林州真的留下來了什麼,她怎麼會落到莊子上去?”

以戚林州疼愛女兒的那種架勢,若是真的有什麼能人留下,必然也會護著戚黎月才對,而不是讓戚黎月多次差點死了。

最嚴重的那次,要不是她運氣好,自己挺了過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可是當年,明明就有人阻止我們。”楊毅州說的是餘舒蝶剛和她成親的時候。

餘舒蝶臉色也是一僵,隨後卻說:“可當年那些人,不是都已經消失了?”

若不然,他們之後在佛寺那邊的動作怎麼成功的?

雖然最後戚黎月還是活下來了,但後麵是因為他們改變了想法,也是約莫知道戚林州當初不止留下這麼一點東西,這些東西最有可能會落到戚黎月手裏,戚黎月說白了,就是他們留下的誘餌而已。

隻是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沒找到戚林州留下的東西在哪裏。

後來更是懷疑他們得到的消息是不是錯誤的。

所以在戚黎月已經十五,應該說親的這一年,他們把戚黎月接回來,更希望得到戚林州留下的人脈。

可現在,每次都不順,每次都被戚黎月避開,甚至這一次楊毅州還……

這才讓楊毅州懷疑。

可餘舒蝶說得也對,若是真的戚林州留了什麼厲害的人,他們之前十年怎麼可能過得安安穩穩?

不對!

“她不是接觸過宣平侯府?”

楊毅州臉色陰沉:“你確定她沒有接觸過其他人?”

“她能接觸到什麼人?她又沒有出去過幾次,何況上門拜訪那麼正式的事情,若是她去了,我這邊總能得到消息。”餘舒蝶對此很是肯定。

楊毅州臉色就更難看了。

總不可能有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

皇城哪裏有膽子這麼大的賊人?

楊毅州是越看餘舒蝶就越是煩躁,他冷聲說:“再查一查戚黎月!”

“好。”餘舒蝶頓了頓,才低聲問,“我伺候夫君洗漱?”

“不用你管!”楊毅州嗬斥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反應似乎太過了,尤其是看到餘舒蝶一臉受傷,畢竟也是十年夫妻,他臉色也跟著柔和了下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好。”餘舒蝶也遲疑一下,才詢問,“那青書……”

“我自己處理。”

餘舒蝶就不說什麼了,而是保持著雖然傷心但是堅強不和楊毅州說的表情,離開了書房。

等出了書房,餘舒蝶先是看了看文竹,看到文竹表情如常,就轉而看向忐忑不安的青書:“你暫時不要離開這個院子,晚些時候……老爺會和你說的。”

“是。”青書就更忐忑了。

餘舒蝶也懶得多留,很快就離開了。

等回到自己院子,餘舒蝶又砸了幾個茶盞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