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小雀而言，生活也沒什麼變化。
她雖然受了傷，但並不算重，廚房那些人總歸忌憚她是戚黎月院子裏的人，動手之間也不敢太過，沒有傷到骨頭，躺了兩天，她就起來繼續幹活了。
隻是臉上手背上還有幾塊青紫色，也不影響她做事。
隻是戚黎月對她有更多的優待，戚黎月身邊的人也都對她更為和善，隱約之間，她似乎成了戚黎月身邊能夠信任的第六個丫環。
然後就在幾天之後，小雀被小禾找了上來，然後和小禾出了小院之後，就見到了——餘舒蝶。
小雀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奴婢見過夫人。”
“無需多禮。”餘舒蝶端著溫和的笑臉，溫聲細語，“我聽說最近……廚房給黎月送的飯菜都不是很新鮮？你能與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小雀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是的，廚房送來的東西小姐都不能吃，甚至比奴婢們這些丫環吃的味道更差，小姐最近都是把那些飯菜拿出去送給乞兒。”
隻有飯都沒得吃的乞兒才不在乎味道，隻要沒有毒，他們都能吃。
何況送到戚黎月這裏來的，有不少是肉食。
這對那些乞兒來說，更是好東西。
隻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戚黎月做這件事很低調，外麵沒有傳出來關於楊家的流言。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餘舒蝶端著溫柔無奈的臉。
小雀低頭不吱聲。
餘舒蝶見狀，眼神閃了閃，也沒繼續問，反而說：“你先回去吧，別讓黎月擔心了。”
“是。”
小雀離開之前，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但還是什麼都沒說，人先走了。
然後晚上，戚黎月就找到了主院，開門見山：“楊夫人，我可否再多要一個丫環？”
“哪個丫環？”餘舒蝶似乎來了興致。
戚黎月說：“小雀的妹妹，小禾。”
餘舒蝶愣了一下，然後看向門外，說：“你要說的，不會就是這個小姑娘吧？”
門外走進來的，赫然是小禾。
餘舒蝶有些為難：“這個小丫頭是她母親送來的，她母親與我身邊的張婆子有些淵源，所以我才收下了她，若是你想要，就把她帶走吧。”
“算了。”
天色不早，戚黎月沒有多留，很快就離開了。
倒是餘舒蝶，見到戚黎月走了之後，端起茶杯，淡淡問：“小禾，你自己選呢？你是想留在這裏，還是去你姐姐那邊？”
“奴婢願意留在夫人身邊。”小禾直接跪下表忠心，“奴婢是楊家的人！”
“以後沒事，多去見見你姐姐吧。”餘舒蝶歎了一口氣，“雖然黎月是主子，但她畢竟是將軍府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去……”
“奴婢知曉。”
——
時間步入六月。
戚黎月回皇城也快一個月了，戚黎月最近在家中修養身體，李大夫偶爾會來給她把脈，她的脈象逐漸穩定，雖然沒有好多少，但也沒有惡化。
至於李大夫給她開的藥，她每次都是給邱大夫看一看，然後從邱大夫的醫館拿藥，最後熬出來的藥都給了盆栽。
眼看戚黎月情況穩定了，餘舒蝶也提議：“我們去城外白馬寺拜拜佛吧。”
戚黎月麵色古怪：“你讓我去拜佛？”
“其實也是我想去佛寺待上兩天，若是可以，我也想體驗一下在佛寺生活的感覺。”餘舒蝶看著戚黎月，欲言又止，但又沒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