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小雀身體一抖，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等一抬頭，看到那張蒼白的臉色原來屬於戚黎月，她才稍微放鬆了一點，隻是隨後又緊張了起來：“戚小姐，您，您怎麼在這裏？奴婢是不是吵到您了？”
看著小雀還掛著眼淚，臉上的悲傷都沒消失，就誠惶誠恐，戚黎月有些無奈：“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不不，戚小姐是好人，不可怕。”小雀連忙否認。
戚黎月說：“別大半夜自己躲著偷偷哭，若是遇到事情了，可以與我講一講。”
“這……”小雀心動了。
雖然理智告訴她，這些事情和戚黎月說了可能也隻是說了，她甚至都沒法說服春葉幫她，何況是戚黎月呢？
可是萬一呢？
畢竟戚小姐人那麼好，若是她願意幫忙呢？
猶豫了半晌，也不知道是月色太溫柔，還是戚黎月給她的感覺太親和，小雀最後還是低聲說：“有人想強娶奴婢。”
“嗯？”戚黎月倒是沒想到是這種事情，她想了想，問，“是楊家人想強娶你？”
小雀搖頭：“不是……是管家的兒子。”
戚黎月對楊家的人還有那麼一兩分了解，但對楊家的管家之類的人就不是很了解了。
這些事情她通常都是讓冬雪她們去留意嘚瑟，現在聽到了小雀的話，她想了想，攏了攏披風：“別哭了，若是你真的不想，我可以幫你一把，不過天底下沒有白吃的飯，若是想要我幫你，你總歸要拿出點什麼來和我交換。”
“您願意幫我？”小雀眼睛睜大。
戚黎月說：“我可以給你一個打動我的機會。”
小雀聽明白戚黎月這是沒有完全答應她，但也確實給了她一個希望。
“不早了，你先好好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與我說。”戚黎月打了個哈欠，“正好你回去好好想想。”
“是。”小雀抹掉了眼淚，連忙站起來，“我先送您回去。”
後半夜戚黎月睡得很香。
但小雀卻一直都沒睡著。
當初和春葉的求助已經是小雀鼓起勇氣了，現在戚黎月說給她一個機會，她又是害怕又是激動，她一個晚上都在想自己能拿出什麼讓戚黎月幫她。
按理說她無法和戚黎月等價交換，因為她就沒有什麼好東西。
但她腦子不差，知道戚黎月既然說出話來，意思就是覺得她能拿出東西來換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她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忠誠？
她一個楊家的家生子，戚黎月不會看重她的忠誠。
那是什麼？
等等……她是楊家的家生子？
小雀過於緊張興奮，一晚上沒睡還很早就爬起來了，她一邊打掃庭院，一邊注意戚黎月的房間，等戚黎月起來了，她也按捺住自己的心情，等戚黎月吃了飯，來院子裏曬太陽了，她才走過去，束手福身：“戚小姐。”
“想好了？”戚黎月擺擺手，讓其他人走開了一點，隻留了一個冬雪在身邊，她才說，“說說看。”
“奴婢隻是楊家一個普通的奴婢而已，並不像是管家和夫人小姐身邊的貼身丫環婆子那樣得到主子信任看重，但奴婢也是楊家的家生子，奴婢伺候戚小姐這段日子也聽說過一些事情，戚小姐若是有用得上奴婢和奴婢家人的地方，奴婢一定盡全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