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林婆婆風風火火就要拉著戚黎月去搬家，戚黎月簡直是哭笑不得，她連忙拒絕：“婆婆，我暫時不回來。”
“小姐，楊夫人畢竟已經改嫁了……她現在是楊家人了……”林婆婆誤以為戚黎月是還對餘舒蝶有些親情在，她試探著想勸說戚黎月。
戚黎月失笑：“婆婆，您誤會了。”
林婆婆就更不解了。
戚黎月拉著林婆婆蒼老但溫暖幹燥的手，與她一起去旁邊坐下，讓春葉她們都離開，院子裏隻剩了戚黎月和林婆婆張伯，以及一個驚蟄，她才說：“我這次去楊府，也是為了拿回爹爹的東西。”
“無論什麼東西，都比不過你的身體。若是將軍還在，肯定也是寧願丟掉一些身外之物，隻要你身體康健，平安喜樂。”林婆婆表情嚴肅而認真。
聽到她的話，戚黎月一愣，之後卻笑了：“婆婆，作為人子，有些賬我必須要算。”
林婆婆眼中有幾分哀傷：“可是小姐，無論在將軍還是在我們眼中，你才是最重要的。”
戚黎月敏銳察覺到什麼：“婆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又或者是……當年我爹也知道一些事情？”
“沒什麼。”林婆婆搖頭，不想多說。
戚黎月想了想，也壓下了自己的疑惑，並沒有在這時候問出口。
在現在的林婆婆眼中，她應該還是個柔弱無辜的小姑娘，林婆婆為了防止她去冒險，就不會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她。
不過也不著急。
若是她能查到，不必讓林婆婆說。
若是她查不到，先把楊家解決了，也能間接向林婆婆證明自己的實力，到時候林婆婆或許就會鬆口了。
總歸來說，現在並不著急。
“婆婆，我記得您當年是一直跟著祖母的，您能和我說說戚家的事情嗎？”戚黎月忽然問。
“戚家？”林婆婆最近都在忙將軍府的事情，沒來得及聽到外麵風聲。
好吧，其實戚黎月和戚家接觸的事情，也沒有太多人知道。
所以現在戚黎月提起，林婆婆居然都愣了一下，然後她才問：“戚家？哪個戚家？”
“就是我爹的族人。”戚黎月頓了頓，說，“或者說是曾經的族人？”
林婆婆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麵露憤怒，但聽到後半句，她憤怒就一下散了：“你知道了？”
“餘舒蝶和我說過了一些，大概是說我祖母當年身子弱，就是因為這些戚家人。”
當年戚黎月畢竟還小，而且沒有一個疼愛小輩的長輩會給幼年小輩灌輸仇恨念頭，所以戚黎月才無法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任何相關的消息。
一切都是她的推測。
雖然她覺得自己推測九成九都是真的，但那不還是有一絲絲可能是其他可能嘛。
報仇要精準打擊，不能誤傷無辜。
“她這一句話倒是說的沒錯。”林婆婆看餘舒蝶總歸不是很順眼，她看著戚黎月蒼白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隱瞞，“其實我也是被老夫人救下來的，當年我遇到了一些事情，家破人亡，那時候啊，老夫人還年輕，將軍也還年幼，才剛十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