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悶在家裏也不是事，何況你既然回來了，也應當去結識一些同齡的友人。”餘舒蝶看上去在為戚黎月打算，“我見你最近似乎好了不少，出去走一走，總不是壞事。”
戚黎月露出猶豫表情：“若是我出去之後受寒了，反而驚著其他人了。”
餘舒蝶見戚黎月動搖，繼續勸，“這兩日天氣暖和，我們趁暖和時候出去，早些回來，我那邊有一件白狐披風，穿上之後保證你不會受涼。”
看樣子，餘舒蝶確實想讓她出去？
也不知道她準備了什麼。
戚黎月可不是會躲著的人，她故作猶豫：“那踏青是在哪裏？”
“不遠，就在城郊的清泉山。”餘舒蝶說。
戚黎月故作思考半晌，應聲：“好。”
餘舒蝶這才滿意，又說起另外一件事：“對了，你楊叔給你找的藥材這兩日到了一樣，我就先給你送來了。”
她伸手，就有人送來一個精致木盒，打開之後露出裏麵的人參。
這一支人參看上去不小，根須完整，應當上了百年。
這可是好東西。
“多謝夫人。”戚黎月沒有推辭，餘舒蝶一開始準備的話都用不上了。
“那明日辰時末（九點），我在尚書府門口等你。”
“好。”
第二日一晃就到。
戚黎月穿上昨晚餘舒蝶讓人送來的披風，上了尚書府準備的車，也是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和楊若彤一輛馬車。
今日出門，她帶了驚蟄和春葉，其他幾個都留在了院子裏。
馬車上除了楊若彤之外，還有一個她的貼身丫環。
戚黎月想了想，讓春葉陪著她，驚蟄去後麵馬車上隨著其他丫環一起坐。
隻是一個眼神，驚蟄就知道戚黎月的意思，她微不可查點點頭，上了後麵的馬車。
春葉和楊若彤的丫環坐在馬車靠外的位置，戚黎月和楊若彤坐在裏麵。
馬車不小，裏麵還有一張桌子，上麵放著茶壺。
楊若彤笑容溫柔和戚黎月打招呼：“戚小姐，你來了？”
“嗯。”戚黎月對著她禮貌點頭。
人都到齊之後，馬車晃晃悠悠開始動，楊若彤和戚黎月很有默契，在馬車中各待各的，沒有交談。
說是城郊，但以馬車的速度也要將近一個半小時，才到了清泉山。
清泉山並不高，說是山，更像是幾個連在一起的小山坡。
每到春日，這裏就會聚集許多人，以年輕男女居多，隻是現在已經到五月，踏青的人減少，戚黎月下馬車也隻見到了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她剛下馬車，餘舒蝶就走了過來：“清泉山最出名的就是清泉，不僅甘甜可口，還能蘊養身體，今日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去看一看？”
“清泉？”戚黎月看了一眼笑容溫柔慈和，像是真正好母親的餘舒蝶，忽然就笑了起來。
“好啊，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