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蟄小臉認真。
戚黎月若有所思：“如果我沒記錯，李氏出身清河李家？”
“是，隻是她是庶女。”
清河李家是清流大家之一，哪怕隻是個庶女，但李氏是家主庶女，配楊家嫡次子也妥當。
終究說起來，楊家還是楊毅州這一代才真正起來的。
“先不管他們。”戚黎月按下思緒，問，“今日送我去醫館的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驚蟄皺巴著小臉，“我覺得他們出現得太巧合了。”
“查一查。”
“是。”
——
今天光是尚書府鬧出來的這些事情，就已經鬧了一整日，戚黎月回來安置好之後，就到了晚飯時候。
晚飯倒是很豐盛，考慮到戚黎月身體不好，晚飯都是比較清淡的那種。
驚蟄大大咧咧，當著幾個丫環的麵就抽出一根銀針試了試毒，然後煞有其事和戚黎月說：“小姐，這些菜沒毒，可以吃。”
旁邊的丫環和婆子：“……”
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們的警惕和防備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就不怕她們透露出去了嗎？
驚蟄表示，特意做給她們看的，怕什麼說出去？
說出去了才好。
晚飯戚黎月沒吃多少，畢竟她現在可是病弱美人，有誰見過病弱美人怒幹三碗飯的？
吃完飯，立刻有人送了熱水過來。
戚黎月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換上了自己帶來的衣服，至於餘舒蝶送來的衣服，她是看都沒看。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來，戚黎月吃完早飯就出去了。
嗯，從小門出去的，也沒和餘舒蝶說。
不說餘舒蝶知道之後會怎麼想，她自行先去了牙行。
這牙行，阿大早就打聽好了，馬車直奔皇城兩大牙行之一，位置是南市靠近城中心的位置，戚黎月光是過去就花了一個時辰，等到了牙行外，阿大下馬車敲了敲門，裏頭很快就有人開門。
“誰啊？”
開門的是位年近三十，豐盈嫵媚的女人，她首先見到的是破舊的馬車，原本還有些皺眉，但等見到阿大的時候，她眼神閃了閃，露出一抹笑：“幾位可是要來買丫環仆從？”
“是。”阿大言簡意賅，“馬車能進來嗎？”
“能，當然能。”女人一邊喊人幫忙把門全開了，一邊和阿大介紹，“我是這家牙行管事，你們叫我蕊娘就好。”
等馬車進了門，蕊娘在旁邊指揮著，讓他停在旁邊，這才見到了從馬車中走出來的人。
戚黎月依舊是披著鬥篷，隻是今日並沒有以帽子擋臉，蕊娘有一瞬被戚黎月的容貌驚到。
她做的也是正經人牙生意，這裏的正經，指的是她基本上不會強買強賣，而且有資格去接手一部分官奴。
這麼多年下來，她手裏頭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也自覺自己見過世麵，卻不想還會被一個人的容貌驚到。
好在也隻是一瞬，蕊娘畢竟見過風浪，很快回神：“不知這位小姐怎麼稱呼？需要一些什麼人？”
“我姓戚。”戚黎月回了一句，然後說，“我需要的人比較多，不知蕊娘你這裏可有那麼多的人？”
“當然有，就算沒有，我也能從附近的城裏給你調一些人來。”蕊娘笑容更真實了。
誰不喜歡自己的財神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