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黎月被請到花廳，蕊娘讓人上了好茶，才仔細詢問：“戚小姐需要的人可有什麼要求？”
“我需要約莫四十個十三歲到十六歲的丫環，要標致伶俐一點的，若是懂規矩的就最好，能省了我大部分調教的時間。”戚黎月估算一下，繼續說下去。
“還需要三十個三十歲左右的婆子，手腳伶俐能幹活就行，人要老實本分。”
“護衛要二十個，需得在十五到二十歲，身體康健，若是有武學底子就最好了。”
“我還需要三個廚子，不拘性別，也不拘年齡。”
這就得有快百來個人了！
而且聽戚黎月這意思，要的都是好貨。
蕊娘臉上笑開了花：“能滿足你要求的人我們這裏就多得是，我讓人一批批帶上來讓你選？”
“對了，我還有一個要求。”戚黎月補充，“我希望買下的這些人都是沒有親人在世，或者是親人同樣在你們這裏，我可以見一見他們的親人，若是都不錯，我可以都買了。再不然……也需要他們親人不在皇城附近。”
幹蕊娘他們這一行的，主打就是一個不多問。
隻是戚黎月的條件一提出來，蕊娘就有些為難：“若是這麼說，那我這裏的人可就不一定有這麼多了。”
“無礙，就像是你說的，從附近幾個城池調一些人來也行，我今天先選第一批就好，若是能夠合作，往後我或許還需要更多的人。”戚黎月笑容溫和。
蕊娘恢複了笑臉：“若是這樣自然是最好，那我現在先讓人去清一清人。”
“好。”
蕊娘出去，招了人過來如此這般吩咐了一通，然後回來陪著戚黎月坐。
不愧是能夠撐起皇城兩大牙行之一的管事，蕊娘心巧嘴也巧，明明不涉及戚黎月任何的身份問題，但偏偏就是能和戚黎月聊起來，不讓話頭掉地上，也不讓出現冷場。
牙行的人動作很麻利，戚黎月才等了半刻鍾，第一批人就被選了過來。
一批二十個人，先帶來的是十三歲到十五歲的女孩。
女孩們都被收拾得很幹淨，穿著統一的青色裙子，頭發簡單挽起，不見任何朱釵，雙手交合放在小腹，溫順低著頭，態度很是恭謹。
戚黎月詢問：“我可以下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蕊娘一口答應。
驚蟄扶著戚黎月起來，她走了下去，說：“抬起頭來。”
蕊娘確實把戚黎月的話聽進去了，選出來的這第一批二十個女孩都是麵容清秀，五官端正的，甚至有幾個還秀麗可人，是個小美人。
而且她們看上去年紀小，等長開了之後估計更好看。
戚黎月首先點的就是最好看的三人：“你們三個，可還有其他親人？”
有兩人搖頭，恭敬回答：“奴婢沒有親人。”
那個長得最好看的姑娘卻說：“奴婢還有一個弟弟。”
“我知道了。”戚黎月問完就過，又點了八個人出來，然後才問蕊娘：“還有其他人嗎？”
蕊娘看著她挑人，無奈一笑：“姑娘真是會挑的人。”
戚黎月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