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軍區醫院。
“閻老,桐桐體內的毒真的沒辦法解決嗎?”男人神情隱忍,雙拳緊握,滿臉心疼地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嬰兒昏迷在病床上。
“其實,有一個人可以解。隻是,他性格古怪,且不受束縛。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出手。”閻老緊蹙眉頭。當年小師弟因家庭原因再不肯入世,現在也不知道躲到哪個深山老林裏。
“是誰?隻要能救我的女兒,他要什麼我都答應。”男人迫不及待,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能救他女兒的人。
“藺家那位藺雲安,我的小師弟。我師父在世的時候,曾說過雲安是他活這麼多年見過的醫學天賦最高的。如果他都無法為小桐桐解毒,那小桐桐真的無藥可救。”
“我嚐試一下聯係他,但是毒害桐桐的人你要盡早找到。我們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能在軍區大院裏下毒的,也隻有內鬼了。”男人雙眼通紅,神色狠厲。“桐桐的事還請您保密,我會對外宣布舟舟難產,孩子沒有...總之,幕後黑手沒找到前,我不能再讓她們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閻老一臉心疼:“舟丫頭那邊你也打算瞞著嗎?這對剛生產的母親來說,這種打擊是承受不住的。”
“您放心,等舟舟醒來,我會和她解釋清楚。接下來,就拜托您了!”男人朝老者深深鞠了一躬。
老者抱起嬰兒,放到了提前準備好的食籃裏,就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男人坐在病床前,看著妻子蒼白的臉色,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地吻了吻,眼裏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下來:“舟舟,對不起。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良久,女人的手指動了動,眼皮費力地掀了掀,張了張嘴巴,輕如蚊蠅:“漢庭,我好像做了個噩夢。夢見我們的女兒很痛很痛一直哭,我一直哄都哄不好。你告訴我,夢是反的對吧?”
男人避開女人左手上的針頭,輕輕地抓緊纖細的手指,靠近女人耳邊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
女人聽完丈夫所說已經淚流滿麵,心痛難忍。
“小桐桐,她,她長得怎麼樣?身為她的媽媽我還沒有見過她”
“嘴巴和眼睛像你,鼻子像我。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寶寶”男人哽咽。
···
顧家老宅的花園裏,一位頭發花白身著旗袍的老婦人正在侍弄名貴的花花草草。
管家走上前低聲道:“老夫人,醫院那邊傳來消息,大夫人難產,腹中胎兒窒息而亡。”
老婦人擺弄著花花草草的手一頓,一臉悲痛,手上卻是繼續修剪她的花花草草:“可憐我沒見過的小孫孫,夢舟還好吧?”
管家搖了搖頭道:“大夫人傷心過度,恐怕,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