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炎宗雲台,由桓赤帶頭的幾人正端坐在一間屋子裏,看向冷微歌身邊的老人。
一旁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申屠信德被大家自動忽略。
老三伊陽暉一把小梳子順著自己披在肩上的黑發,一邊問冷微歌。
“微微,這位老人家你打算如何安排?”
老人的來曆,冷微歌並未交代全,隻說是在山下撿到的孤寡老人,見他可憐才帶回來的。
“三師兄,咱黃炎宗雖然窮,但一個普通瞎眼老頭總是養得起的啦,咱留下他好嗎?”
你確定他隻是個普通一般老頭?
他胸口可是破了個大窟窿啊,還能坐在這兒麵帶笑容的聽他們商量留不留他。
二師兄寧子晉懷裏抱著被冷微歌修好的心愛黑刀。
寵溺的看向他關愛老幼,助人為樂心地純善的小師妹。
“微微想留就留下,一個老頭子管他有沒有心髒,瞎不瞎眼,好歹是條人命不是,咱黃炎宗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地方,我拍板了,留下他。”
伊陽暉:……
“二師兄,你腦子呢?這老頭來曆不明,身上大有古怪,你竟還敢讓他留在微微身邊?”
老四逢以坐在那兒半晌沒說話,這會兒看了兩位師兄一眼,說上一句。
“微微好歹是個姑娘家,留一個老頭在她身邊,不好。”
冷微歌順杆子接了句:“四師兄說的極是,我記得咱後庭的石塢缺一個看門的,就讓他去那兒吧。
大師兄你說好不好?”
掌門師父不在,宗門一些事自然是大師兄說了算。
桓赤有點奇怪。
自打這個老頭出現,他心中不知為何心焦焦的,因此他前麵一直沒有作聲。
這會兒冷微歌問他,桓赤便把視線投向正中的老人,問了個大家,甚至冷微歌都忘記問的事。
“老人家怎麼稱呼?”
……啊,是忘了問。
冷微歌摸摸鼻子,裝的一臉淡定。
老人抬起他空洞洞的眼窩:“老朽雅望點。”
雅望點?桓赤垂眸在齒間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發現不曾聽說過。
桓赤頷首:“好,你若留下,照微微所說留在石塢,可行?”
“這再好不過。”
冷小友與他說過石塢乃黃炎宗鍛造兵器的地方,偏僻,尋常沒什麼人過去,正好他藏身。
“大師兄,既如此說好了,那我就帶他過去啦。”
“嗯,散了吧,大家都去修煉。”桓赤點頭,幾個人便要離開。
被漠視了許久的申屠信德再也忍受不了,委屈喊道:“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六師弟你們別走啊,我在這兒呢,你們咋都不理我?”
桓赤回頭:“你?你還記得自己是黃炎宗弟子?”
申屠訕訕道:“大師兄你開啥玩笑呢,我、我當然是黃炎宗的弟子。”
伊陽暉小梳子往他身上扔:“三天兩頭追著冷冰蟬屁股後麵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黃炎宗弟子,你個沒出息的貨色。”
寧子晉也帶些指責道:“原來你上次跟我們說要自己去曆練一番,其實是奔天鬼山找冷冰蟬去了,五師弟,你糊塗啊,冷冰蟬身邊有她那位二師兄,你算個錘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