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戀情(1 / 2)

有人總結了戀愛的三大溫床,學校,辦公室,第三個地方被我忘記了,難道是老師的辦公室?可是在這三個地方都有不同的角色操著不同的口音憑著不同的理由打壓著戀愛這種人們喜聞樂見的活動。情侶們或轉入地下或勞燕雙飛或被曝光出來感到無地自容。而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我們做著既是天性使然又是憲法保護的事情,還要毫無反擊之力的任人打擊呢?

我被調入縣裏的學堂當上教書先生以後,就很少再傻帽似的徘徊在青樓的大招牌下麵了,韻兒再也沒有讓大茶壺捎來書信,我似乎也快把這個多情的姑娘拋在腦後。整天念著聖人之語教著未來的聖人,讓我的身心倍感平靜,學堂坐落的地方一片楓葉林,秋風吹過颯颯作響,像極了我幻想中平靜海麵微波濤濤的澄明之境。

比之青樓的浮躁與世俗,我更加對這樣安靜又溫和的地方情有獨鍾。我不常回家不常外出也不常去青樓下麵徘徊,我找了無數理由比如工作繁忙思慮過度為自己的薄情無義開脫,沒想到一下子就原諒了自己,那前段時間的用情至深又作何解釋呢,我不承認早先對韻兒的感情是假的,可我也不能不承認這份感情就這樣不堪一擊的沒了,是因為我的有意為之還是韻兒的杳無音信?

學政大人是個老學究,有一把最為得意的花白胡子和一手比花白胡子還得意的柳體字。我到這個學堂的第一天他就心高氣傲的對我頤指氣使,不是沏茶就是倒茶,我想無事獻殷勤的幫他研個墨,他還嫌棄我這雙肮髒的手,難道你的藝術造詣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我的自尊就隻能賣個白菜價。可我又能跟他爭辯些什麼呢,我覺得老學究就是這個學堂最不和諧的因素,可往往最不和諧的東西在倡導和諧。

老學究的身邊有個貼身的丫鬟叫詩文,這本是我對這個詩文身份的一種猜測,因為她除了給老學究穿衣就是脫衣,跟我倒茶沏茶的工作沒什麼區別,我已經自降身份無奈的做了老學究的貼身小廝,那麼她自然是老學究的貼身小丫鬟了。當我把這些話跟詩文說了以後,她掩麵而笑,雙肩抖了幾個美麗的弧線,讓我以為是不是每個漂亮姑娘笑起來時都會抖出這麼漂亮的弧線,我把這種情景稱為花枝亂顫,而我心顫不已。

詩文說她是這裏的女先生,隻比我早來幾個月,老學究是個慈愛的老人,隻是思想頑固倔強如驢罷了,不過這也是可愛之處。我聽後一掃對老學究的誤解與厭煩,在以後的日子裏更加勤快的為其沏茶倒茶。並不是我順利的從厭煩上升到了敬佩的高度,而是我越頻繁的為其沏茶倒茶就能越頻繁的見到詩文,哪怕僅僅是她的一轉眸一嬌嗔。

老學究說為了讓後進生知恥而勇為了讓先進生知他人之恥而更勇,要實行綠頭巾和紅頭巾的措施,就是說差生在課堂上要帶綠頭巾,優生在課堂上要帶紅頭巾。這條腦殘過度的措施讓老學究在我心中重新建立起來的形象蕩然無存。

我心平氣和的跟老學究建議說這樣是不行的,你看我們的學生裏麵有地主的兒子有大商賈的兒子還有農民的兒子,而農民的兒子都是好學生,你讓地主商賈的兒子帶上綠頭巾,他們顏麵何在,我們學堂還指望著他們出資資助呢。

老學究大義凜然的說,商賈,你這是舍本逐末啊,再說知識怎能用金錢來衡量呢。

我說當年孔聖人辦學還要幾鬥米呢不是

老學究理屈詞窮卻用氣急敗壞來掩飾,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目無長輩,剛愎自用,明天不用來了。

這時詩文給老學究披上一件外衣,甜膩膩的幫我打圓場說。學政大人,您消消氣,您的措施是為了學生好,可是有些商賈地主就是不開化,把麵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小五先生也是為了咱學堂好,要不你看這樣,咱們也不用帶綠頭巾了,咱給前十名的學生發身紅校服不就好了,既鼓勵好學生又不至於讓差生沒麵子,還能賺點布料錢。詩文眨巴著一雙調皮的眼睛瞧著老學究,老學究捋捋胡子作沉思狀,詩文又昨埋怨狀衝我努努嘴,我比個謝謝的嘴型,還沒來得及比完,老學究就說,好吧,就這樣吧,然後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