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牧覺得自己真是閑的,沒事招惹一個酒鬼還是一個心情不好的酒鬼。
這個樣子將人送回去肯定是行不通的,他隻能到岸邊找一個避風處生火,用靈力將衣物上的濕氣烤幹,免得這個酒鬼穿著濕淋淋的衣服不舒服。
他就沒見過這麼不將自己命當回事的人,火光映照著阿瑤的臉龐,臉上透著醉酒的紅暈。
淩亂的發絲顯出一種美感,力牧有些看入神了手輕輕的撥開發絲,觸碰到阿瑤的臉頰時觸電般的收回了手。
力牧有些自嘲的喃喃自語道:“想什麼呢,她現在也算神農的王姬,有她哥哥在,她與神農就不可分割。
不適合的情誼就應該收起來,又何必徒增煩惱。”
第二天阿瑤清醒過來,看見周圍陌生的環境,以及不遠處的力牧,清晨的陽光給他鍍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整個人顯得出塵絕色。
“醒了,有沒有清醒一點,我不想和一個酒鬼說話。”
阿瑤揉了揉額角,她昨晚幹什麼了,這麼大怨氣。
“我昨天總不會占你便宜了吧,那樣好像我也沒吃虧,你這麼大怨氣難不成我動作不溫柔。”
力牧起身走到她的身側說道:“你果真惦記我許久了,是不是遺憾自己沒有清醒,需要我幫你回味一下嗎?”
力牧作勢要吻上去,阿瑤也不躲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那種無辜又清澈的眼神令他心跳差點漏了半拍。
力牧一個爆栗扣在她頭上說道:“美的你,都不知羞的。
昨天你發酒瘋,將我一同拖入海裏。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醉死在海裏,我就沒有見過你這種不要命的。”
“我的命寶貝的很,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在水裏是不要呼吸的,就算我沉到海底也死不掉的。”阿瑤一臉戲謔的說道。
“早知道昨天就應該直接讓你沉海底算了,淹不死難道沒有海怪嗎?”力牧很是認真的說道。
阿瑤有些懶散的說道:“我的生死,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又何必那麼激動。”
力牧氣急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說道:“既然不在乎,我現在就殺了你可好。”
阿瑤在他動手的那一刻將一把短刃抵在他的心口說道:“我不怕死,別人殺我之前我會不擇手段拖著對方一起死,你大可以試試。”
力牧有些頹然的收回手,他有什麼資格去參與她的生活。
“或許百年前我應該護送你一程,那樣你也不必流浪那麼多年吃盡苦頭。我說我後悔了,你信不信。”
阿瑤聽著這些話,很快察覺到他的異樣。什麼樣的情況下會令一個人為百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她不敢細想這其中的緣由。
阿瑤笑著說道:“過去的事情有什麼好提的,我現在過的也挺自在的。好了,我該回去了。不然哥哥該擔心了,以後找時間一起喝酒可好。”
力牧有點遺憾的說道:“這酒可能喝不上了,花朝會過後我應該回去了,可能許久都不會再碰麵了。”
力牧將阿瑤送回城內,他不應該再接近了,就當是一場奇遇好了。
阿瑤回到寢殿,果不其然屏翳早就等候許久。
“你與那個力牧交情好到可以出去遊玩,徹夜不歸了是嗎?”
阿瑤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說道:“放心,他不會再找我了。”
屏翳不理解問道:“你怎麼那麼肯定,你們昨天做了什麼。”
阿瑤無所謂的說道:“我喝多了,將他拖進海裏,大概差點淹死吧。”
屏翳被妹妹的回答給無語了,他的妹妹總是能幹出一些常人想不到的事情。
屏翳說道:“阿瑤,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裏,這次你回雨師國爭奪王位哥哥不會反對,如果你覺得在雨師國比較自在你可以不回這裏。”
阿瑤愣了一下說道:“除了哥哥身邊,我又能去哪。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有你的地方才會是我的家。
我喜不喜歡這裏也沒有很重要,在哪都一樣。”
屏翳說道:“既然那個力牧讓你覺得有意思,那你繼續找他玩吧,哥哥隻希望你能夠多開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