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向前走,張虎膽這個時候都沒太隱蔽身形,因為他知道隻要有隊長舉著那槍在瞄準山下,在幫他作著掩護,那麼敵人根本就不敢再向他進行射擊,同時張虎膽卻不知為何還真希望那個敵人的狙擊手因為他暴露身形而衝動,讓汪洋能給那個狡猾的敵人一槍!
可惜的,在山坡上的這個敵人的狙擊手絕對也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張虎膽甚至看到無論是現在作著射擊預備動作的汪洋,還是山坡下汪洋拿槍對準的位置,那裏似乎有一個被炮彈炸出的大坑,可是那裏竟然也沒有一點動靜。
“媽的,不管他的,聽隊長的計劃行事吧!.”
最終走上了小高地的頂峰,讓張虎膽有些高興的是,由於在這個炮兵陣地出現了這麼多的爆炸,所以開始敵人向他襲來的那一聲槍響似乎並沒有給人盯上,在指揮所的公路周邊還圍著幾個美軍警衛,甚至在那個指揮部的邊上還有三個拿著狙擊槍的美軍戰士在向四周的警惕地觀察著。
張虎膽心裏不爽地嘀咕了一句,作為一個自視極高的狙擊手,突然一下被別人保護的感覺實在不是太好,雖然說這個保護他的人是梟龍特種大隊一中隊的中隊長,可是張虎膽還明白了自己的不足。
還好的是,張虎膽就有這個好處,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他不會消沉,他不會被困難打倒,反而讓他會產生一種一定要超過的決心,但這一切必須要戰鬥後去完成的,想到了這些張虎膽知道想在的任務就是立即按照和汪洋商量出來的計劃進行。
以很快的速度將美軍身上的軍服剝了下來,也許是誌願軍戰士們在戰場上翻弄美軍屍體已經很多次了,所以張虎膽倒還是非常清楚美軍軍裝的一些使用奧秘,所以他才能如此快的將這一切做完了。
最後,張虎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槍和彈藥,他不禁有些可惜地放在了他在換裝時地的大樹下,隨後他舉起這個美軍身手中的伽蘭德狙擊步槍,還好的是張虎膽不怕這槍他不會用,因為汪洋早就知道了戰場會出現這種情況,作為一個特種戰士就是要能平和地對待這些困難,於在這他的要求,中隊裏所有的戰士們幾乎都能使用所有的敵軍裝備,伽蘭德狙擊步槍雖然是張虎膽第一次用在戰場上,但是張虎膽還是有信心將他徹底掌握的。
再也沒有聽到槍聲,似乎那個開始向他們襲擊的敵人狙擊手就好像憑空從戰場上消失了一般,張虎膽換好敵人的軍裝第一眼就是向汪洋所在地看去,敵人的這個狙擊手能在兩個狙擊手的眼皮下麵消失,可想他的厲害,張虎膽最擔心的就是汪洋出現什麼問題。
還好的是汪洋並沒有出現問題,雖然他的槍口還是對準著山下,但是卻用一隻空著的手向後招了招,仿佛不用回頭都知道張虎膽已經出來了,他招手的意思張虎膽看懂了,那就是要他按計劃行事。
還按照原計劃行事?張虎膽心裏有些奇怪!
因為,汪洋樣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對山坡下的那個敵人狙擊手非常的重視,甚至為了監視他,或者說給他致命的一擊,汪洋都似乎忘了他還有一個要保護潛行至指揮所的張虎膽。
沒有掩護?那這樣的去偵察豈不是危險程度會極高?
雖然明白了這些,但是張虎膽還是向汪洋招手的背影點了點頭,然後他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指揮所的,汪洋雖然現不能給他提供保護了,但是張虎膽還是決心信任汪洋的決定,他竟然還讓他去偵察敵人的指揮部,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從最近的幾件事上讓張虎膽現在已經對汪洋無比的信任和崇拜,說得不好聽就算汪洋現在讓他去跳懸崖,沒準張虎膽都會無條件的執行,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個‘簡單‘的任務嗎?
任務簡單?真的簡單嗎?
說實話,張虎膽心裏雖然是這樣的想的,但是他在向敵人指揮所方向潛行的時候還是保持了足夠的警惕,他雖然感覺到剛才敵人狙擊手射出的那一槍由於由炮兵陣地上的餘炸影響,所以並沒有驚動下麵的敵人,但是竟然在這個山坡下就有這麼一個厲害的敵人狙擊手,天知道在這個指揮所裏還會不會有高手呢?畢竟這裏麵可是有一條大魚的,那就是除了‘聯合****‘的總司令外,美軍的第二號主腦人物範弗裏特將軍啊。
想到這裏,張虎膽於是在前進時保持了足夠的警惕,他每在前進一步時都會仔細觀察這裏的動靜,他可不想再次碰到一個敵人的狙擊手,卻被一顆子彈無聲無息地奪去了性命。
一步一步地向前移著,張虎膽也非常的聰明,美軍軍衣並沒有沾上多少血跡,按原來汪洋的做法是假扮一個美軍大搖大擺地向敵人接近,但是張虎膽知道自己做不到了,他卻可以偽裝著一個傷員在敵人的草叢中爬行,這樣又可掩飾他向敵人指揮所接近的真實目的,又可能會躲開敵人的狙殺,所以他反而在出來的時候故意用死去美軍的鮮血將軍衣上很多地上都染了血跡。
悄悄地向敵人的指揮所裏爬著,終於越來越接近了敵人的指揮所,這時張虎膽終於看到了指揮的大概情況,這裏果然防衛的極為森嚴。
張虎膽第一眼就看到了從他這方的叢林直下之地,有一個美軍正拿著一把狙擊步槍躲在一個大樹之後,別看他站得似乎有死大咧咧的,但是張虎膽很快就發現,這個敵人其實非常的聰明,因為他站著的地點太好了,看起來他在張虎膽麵前都露出了個半個身子,但是如果張虎膽真想射中他的要害部隊,可能就要將身子半蹲起來。
就是這個半蹲起來,那就是這個美國大兵給張虎膽設置的一個陷阱,因為這個美國大兵不經意的目光總是從這個方向掃過,可能隻要張虎膽才剛將槍口舉起,沒準就會給這個美軍給發現。
同樣,張虎膽還發現了一個比較讓人頭疼的問題,那就是別看這個美軍似乎正同不能進攻,他兩側總可以被襲擊,可是當張虎膽注目看去時,卻發現在這個美軍兩側約三米處的位置,正好各有一棵大樹存在,也就是說張虎膽如果想繞過去攻擊他,可能第一個目標對像就是那兩棵大樹的。
想當然,這個美軍一定沒有想得如此周到,張虎膽還是發現可以攻擊的方向,比如說這個美軍左後側非常有機會讓張虎膽從他的後心打入,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但是張虎膽卻感覺到這個美軍似乎沒有理由會留下這麼大的一個空檔,說得不好聽反而可能是這個美軍故意留下的一個破綻,沒準在那個方向的後麵,還坐有敵伯狙擊手存在呢?
也許隻有在戰場上,也許隻有在生死存亡之間,人的潛能才會真正的被激發出來,當離開了汪洋之後,張虎膽就要自己開始獨立去麵對了這一切了,原來他的戰鬥經驗可能不是非常的強,可是在經過了汪洋一路上的施教後,再加幾次死裏逃生,現的張虎膽當獨立進行作戰時,他會不知不覺地按著汪洋考慮問題的方式,開始觀察敵人,還有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當然在這種情況下,由於受到死亡的影響,剛才他的判斷就是直覺的一種體現,他也開始擁有一個優秀狙擊手的初步戰場觸覺了。
“怎麼辦?要不要去幹掉他?”
很明顯,由於是從小高地的上麵下來,所以張虎膽現在麵對的是這個指揮所的後門處,而這個美軍正好扼守在這裏,卻讓張虎膽無計可施,如果張虎膽想在這裏有所作為,那麼就必須去清除這個隨時可以發現他的敵人守位。
“媽的,幹掉他吧,如果不能幹掉他,那麼就根本不可能找到範弗裏特的位置,隻要我不出聲就行了!”
這個敵人雖然無比的狡猾,可是並不是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將他幹掉,在意識到這個敵人布置的陷阱之後,張虎膽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裏的地形,並且開始思索著各種接近敵人的方案,最後他還是找到了一種可能,並且他認為自己還是有機會讓敵人並不出聲地死去。
想到這裏,張虎膽就決定按自己的思路做下去,沒有了汪洋在前方給他作指導,幫他動腦子讓他怎麼做,但是他不可能永遠依靠隊長,他總也得要有成熟的時候,沒去試試怎麼會知道有機會呢?
打定了主意,張虎膽首先從衣服上沾了一些並沒幹透的鮮血放到了臉上,甚至將整張臉都抹到了,讓人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他們膚色來,緊接著他一牙咬,就又開始向前爬行了起來。
不過,他這次爬的情況與開始不一樣了,他甚至故意整出了不小的動靜,而且速度還越來越快,仿佛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向想尋求前那個指揮所守衛的幫助一般。
“赫本?是你嗎?”
不用說,在指揮所後麵守衛的美軍本就非常的警覺,他布置的一切本就是想給來狙擊的敵人擺個陷阱,當然也會非常注意周邊的動靜,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是他等來的竟然是一個混身是血,而且似乎連走動都不可能,甚至由於山勢很急,爬了兩步,那個人還爬著爬著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最後軟倒在一顆大樹下,當他定睛一看時,口裏就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
美軍之所以下意識地叫出了赫本的名字,因為他是從這身軍服上的肩章和服裝上看來出的,畢竟他們這些人天天在一起訓練和執行任務,相互之間都太熟悉了。
“赫本!你怎麼樣了,後山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從衣服上可以判斷出赫本,但是美軍其實根本無法從相貌上看出來,隻因為現在的‘赫本‘一身是血,似乎連呼吸聲也變得極其的微弱,向他伸了伸手又無力的垂下,這一幕不禁讓守衛的美軍無比的著急起來。
因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就是因為聽到了後山驚天動地的爆炸,然後指揮部裏的電話又連接不上炮兵陣地了,所以赫本就接到了鮑勃上校的命令,要他上山去看後山發生了什麼事,同時也去找一下突然到後山去了的弗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