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這畫賣不賣,我出兩百塊。”
徽市吉村一隅,湖邊,一戴著墨鏡的青年男子蹲坐在蘇沫邊上,勢在必得的講著價錢。
圍堵在周遭的外校男生嗤之以鼻,“兩百?大哥,你不懂藝術吧?”
一句話,引得一群人哄堂大笑。
“我不懂藝術?”墨鏡男感覺受到了屈辱,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說?!”
“管你是誰!”白以凡頭都大了。
從今天早上開始到現在,近五個小時,她們身邊就沒清淨過。
先是同批次外校寫生男暗戳戳地跑過來扯閑篇,一波接著一波。
緊接著又不知道打哪兒來的買畫者,穿的是人模狗樣,但一出口就能輕易辨認出——這貨是個倒賣販子。
寫生基地常見這種人不稀奇,他們通常會以低廉的價格收購學生畫作,之後轉手包裝、高價賣出去。
這條產業鏈已經接近成熟,隻可惜,今兒鐵定要折進去。
白以凡火大,宋柯也好不到哪裏,“大哥,能麻煩你別在這兒溜達了成嗎?說實話,挺打擾人的。”
她這話有指桑罵槐的嫌疑,周遭一眾麵麵相覷,對號入座。
墨鏡男見兩個女生嗆聲,登時不高興了,“兩百你嫌低是吧美女?直說唄,我給你加到三百!”
他倒是‘闊氣’!
蘇沫就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外加有眼無珠的人。
別說她畫的是作業,就算不是,她也不會賣給他。
三百?
後麵再加三個零她都嫌掉價!
“你要是耳朵不好就去治耳朵,我很忙,勿擾,謝謝。”
蘇沫很煩,非常煩。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這貨要是還不知進退,她就身體力行給他好好上一課,告訴他什麼叫倒打一耙,什麼叫社會險惡!
正這麼想,身後倏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出一百萬。”
眾人皆驚。
不認識顧林澤的男生:臥槽,這哥們兒真能吹!裝逼誰不會?
不認識顧林澤的女生:臥槽!晚間八點檔狗血劇情突然上演,好愛!好帥!
認識顧林澤的男生:臥槽,傳聞是真的?係花真TM被撬了?
認識顧林澤的女生:臥槽?臥槽!臥槽!!!
白以凡:“???!”
宋柯:“!!!”
唯獨蘇沫最顯鎮定。
一瞬的錯愕過後,她看向來人,笑說,“成交。”
顧林澤上前摸摸她的頭,眼底柔情滿溢,“女朋友在外,還真不叫人省心。”
一眾:“......”
大家被雷的外焦裏嫩,瞠目結舌。
識趣的人紛紛散開,宋柯摳著手指頭,一雙眼睛搖擺不定,“啊?你們......”
白以凡儼然受刺激過度,一張俏臉青紅輪動,神誌不清,“你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聽聽!多逆耳的修辭!
宋柯清清嗓子,以示提醒。
白以凡後知後覺回過味兒來,秒慫,“不是,我意思是,您二位什麼時候在一起了?”
她說不好現在是什麼心情,不過轉念想想,反正顧林澤也看不上她,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她家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