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生氣了？】
顧林澤方才的鬱悶一掃而空，【有點。】
C.L：【那......要不要試試以毒攻毒療法？】
顧林澤愣住，須臾，舌尖抵上後槽牙，【說來聽聽。】
C.L：【我們係大後天要去徽市寫生，十天左右。】
顧林澤氣的眼睛微眯，眼神犀利，半晌，遽然一笑，【挺好，祝我女朋友旅途愉快。】
回複完，他指尖輕叩在桌麵上，“你剛才說什麼？去南市？”
話是對著顧文淞說的。
顧文淞沒走。
不僅沒走，他還十足有耐心地等著顧林澤忙完，寄希望於有後續。
哪知話題重新繞回去，他點點頭，確定。
“去幾天？”顧林澤問。
“三天，前兩天考察京易，第三天有個業內峰會，夏鴻升是創辦人之一。”
顧林澤若有所思，京易是北城投行新年第一季度的主要投資目標，他手頭上就有份資料與之相關。
原本他對此並不在意，可南市與徽市毗鄰，開車過去隻需要一個半小時。
這就有意思了。
他跟顧文淞打商量，“那邊事情結束後，該我做的差不多也結了吧？你跟常教授打聲招呼，給我多批幾天假。”
顧文淞老狐狸心思瞬間被勾起來，“剛才不還不去？”
顧林澤的視線重新落回到手機上，不接他話茬，“你可以出去了。”
顧文淞，“......”
顧文淞十分鍾內被自家兒子接連嗆了三次，老臉丟盡。
想他年輕的時候脾氣也爆，隻是後來日益磨平了棱角，狐狸做久了裝不來大尾巴狼，可麵對家人，他難得生出小孩子心性，“我跟常沛海可不熟，沒那能耐。”
顧林澤的麵色冷下來，瞧著確是越來越不耐煩，“一個禮拜，你請下來我就去，請不下來就算了。”
他不想多說，純粹浪費時間。
有那功夫，盡快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它不香嗎？
“一個禮拜？你以為常沛海那麼好說話？”
“好說話我能讓你去？”
的確是不好說，常沛海作為金融係的資深一把手，脾氣之古怪、之強硬，外人無可比象。
但顧文淞跟他卻是朋友，還是惺惺相惜的那種。
“請那麼久做什麼？”顧文淞仔仔細細端詳著顧林澤，情緒逐漸平靜。
他複又切換回老狐狸模式，忍不住想窺探一二。
顧林澤好得跟他相處了十多年，還是他親生的，哪兒那麼容易被問出話來，“你壓榨我的時候怎麼不算算日子？”
“壓榨？這投行是跟你沒關係？”顧文淞不滿意他的說辭。
“也可以沒關係。”顧林澤不在意，第三次試圖送走他老父親，“馬上十點了，我看完資料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你還有時間做決定，煩請出去的時候關上門，謝謝。”
一席話雷的顧文淞啞口無言。
這小子還想撂挑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默默掏出手機，隨手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對麵很快接起，“老顧啊，這麼晚有事兒？”
顧文淞一拿調子，樂嗬著說，“不好意思啊老常，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