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身邊的人辦事效率都很快,不過短短三日,我便拿到了白真的所有消息。
看著二哥托人送來的卷軸,我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我沒想過和上官卿再次見麵竟然會如此的容易,心中的那點希冀像是變成了鳥兒一樣展翅飛翔。
白真平日裏是在宮中的舞坊,而他的父親則是在南國的城外開了間學堂,他們家離那間學堂不遠,步行半刻鍾便足以到達,我沿著學堂往裏走,很快便看見了一間間屋舍。
門外用籬笆圍了一個小竹林,院裏放著一張茶桌,上官卿就坐在那裏,一襲白衣,僅僅隻是一個背影,我便已經愣住,說不出話來。
我就知道,他不會死的。
站在那裏,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心痛的我實在難以呼吸。
直到上官卿轉身過來。
再次對上他那雙桃花眼眸時,裏麵已經黯淡無光了。
上官卿那樣平靜的看著我,仿佛我是一個陌生的人。
可如果僅僅是這樣就好了。
我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任由決堤了的淚水洶湧。
“蘇離,不要哭。”
上官卿的聲音輕柔,我卻更加的難過了,心痛的好厲害,我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
他的腿上蓋著厚重的編織毯子,頭發用一根白色發帶半束著,那張臉格外的蒼白,我忽然想起了他身上還中著魍魎的毒。
“上官卿,你身上的毒,解了麼?”
再次拉起那雙他的那雙手時,那種冰涼的感覺讓我好想將他捂熱。
我將他的手放在我的雙手之間,這種難過蔓延到了我的心底。
上官卿點了點頭,伸出另一隻手幫我擦眼淚,我好想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但白真的父親卻回來了。
“公主殿下。”
白樺雖然已經年邁,但他的聲音卻很清澈,像是山泉水一樣。
我不明白他是如何知曉我的身份,看著他那張和白真有著七分相似的臉,我微微彎了彎身子。
“多謝白神醫。”
白樺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公主殿下果然已經摸清了老夫。”
我看著他帶著些玩味的神情,沒再說話。
白樺原是城裏的神醫,但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害的一位孕婦沒了孩子,自此名聲敗露,別無他法,他便隻能選擇隱居,在城外開了一間學堂。
“公主,想必你也看到了他的腿傷嚴重,要想完全治好,如今缺了一味藥材,隻有皇宮內才有。”
我看著白樺,眼神之中多了一些思量,他是一個聰明人,對我今日的到訪並不覺得意外,想必也已經知曉了上官卿的身份,他知道,這一個要求,我沒有辦法拒絕。
上官卿此刻的表情有些意外,他看著白樺,我並不想從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之中窺探出些什麼來,或許,隻要上官卿願意,他隨時都可以告訴我。
我好像總是在不在乎上官卿這件事情上出爾反爾,在北國時是,在南國亦是,或許早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我就已經愛上了他,可是我卻遲遲不敢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