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水晶是從何處得來的?”
我一時間有些緊張,拿起那個水晶慌了神。
那個舞女顯然也被我的動作給嚇到,語氣中也帶了些顫抖:“公主,這是奴婢的父親送給奴婢的,奴婢喜歡的打緊,便佩戴著。”
我頓時有些黯然,垂眸道:“你走吧。”
那宮女輕輕作揖,便迅速離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心痛的厲害,直到她的身影都要消失在禦花園的時候,我才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追了上去。
那舞女再次見到我的時候有一些手足無措,沒再管她其他的表情,我便問道:“這塊水晶是你父親什麼時候給你的?”
她沒猶豫,回答道:“好幾天前了。”
我的眸子忽然亮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喚白真。”
我一時間有些欣喜,走到禦花園路上的時候,夜風吹散了桃花,那清香就飄浮在空氣之中,一時間我忽然清醒了過來,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留給自己這樣的希冀。
但我還是去找了二哥。
二哥聽了我的要求的時候隻是淡定的點了點頭,他也並沒有問什麼其他的話,我想,比起我再說一些刁難他的問題,他更願意幫我去找一個舞女住在哪吧。
直到我離開的時候,二哥才說了句“對不起”,聲音很輕很輕,若是風再大點的話,我想我可能就不會聽到了。
我沒有回頭看他,“二哥,其實道理我都懂,其實你也不想看到我們兩個走到如今的這一步吧,可是大家都有迫不得已的地方,但我就是沒有辦法原諒。”
二哥沒再說話,我小心的合上了門。
此時的朝陽殿內依舊歌舞升平,想著他們此刻每個人臉上露出的笑容,我的心就無比刺痛。
回寢殿的路上路過祭司台,月洗依舊迎著風站在那裏,風吹著她長長的裙擺,她拄著拐杖,看著天上的星宿。
仿佛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一樣,月洗低下頭看我,淺淺一笑。
我不知為何她這個笑容會讓我的心裏產生了一股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過分的奇妙。
“公主殿下。”
月洗輕聲喚我,我便走上了祭司台,今夜的心情本就有些跌宕起伏,回了寢殿想必也是不得眠的,倒不如同她在這裏迎風清醒清醒。
月洗那雙幽綠色的眸子看著我,不知為何我的眼淚就在眼眶裏麵打轉,我別過臉不再看她。
“月洗,你覺得我可憐嗎?”
“公主殿下,”月洗將拐杖靠在了圍欄上,“魚和熊掌未必不可兼得,也未必不會兼失。”
“月洗,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後悔,倘若我一直留在北國的話,父皇還是會找一個機會出兵北國的,或許那個噱頭最後也是我,好在現在的我,至少心裏是想回來的,若是等以後的哪個時間我不想回來了,那才是最糟糕的情況。”
我有些自嘲,月洗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十分的冰涼,那種寒意直接到了我的心底,讓我陡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