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狗穿著墨綠色的綢緞吊帶長裙,雙手握著手臂,傲慢環胸,“小狗咬的是吧?那小狗漂不漂亮啊?”
所有人都抬頭。
但謝宥辭是抬頭最慢的那個。
他看起來很散淡,隻漫不經心地淺淺吐出一口煙圈,然後悠悠躬身,將沒抽完的大半支煙撚滅。
“篤篤——”
謝宥辭用骨節敲了敲旁邊的茶幾,沒說話,但像是什麼提醒。
薛讓愣了下,在看見池漾後,他連忙將煙掐滅,然後揮著手讓其他人都跟著掐。
整個包廂的氣氛頓變。
所有人都知道大小姐不喜歡煙味兒,那慌忙掐煙的場麵仿佛緝毒現場。
“池小漾?”
季風廷也被轉移注意力,“嘿!你這尊大佛可真難請啊,就差讓辭哥親自去八抬大轎了,今晚總算肯露麵咯。”
江梨也興奮地跳起來,衝上去就抱住她的脖子,“寶寶你終於回來了!”
池漾順勢伸手將她摟住。
麵對好姐妹,她神情裏的那幾份驕縱瞬間消失,開始柔軟地與她貼貼起來:
“嗚……小甜梨我好想你!”
“bb我也是!”
場子又重新變得熱絡了起來,不過沒人將池漾進來時的那句話放在心上。
最多是季風廷好奇地問了句,“都這麼多年沒見了,你倆怎麼還見麵就掐啊?”
池漾沒參與男人話題。
江梨將她拉過去品嚐蛋糕,鬧著要她分享在意大利讀書的趣事。
謝宥辭很自然地替池漾將扔過來的那隻手包收好,“掐了嗎?”
“這還不算掐?她剛才嘲諷你鎖骨上那牙印時,還不夠陰陽怪氣?”
謝宥辭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
他偏頭朝池漾看過去,“她嘲諷的不是牙印,是那稱呼。”
季風廷:?
“我就知道不是小狗咬的!肯定是女人!隻是你倆玩兒情趣,你喊她小狗!”
包廂裏忽然又變靜了。
大家扭頭看過來。
池漾剛送進嘴裏的蛋糕也噎住,差點就被季風廷這番話哽得咽不下去。
“不是我說。”薛讓不解,“你有啥好瞞的啊辭哥?談就談了唄,真圈外人?還是我們都認識所以不好意思說啊?”
“我們都認識的有啥不能說?”
季風廷持不同意見,“除非,池漾啊?”
“噗咳咳咳——”
池漾剛咽下去的蛋糕又差點嗆出來,她被噎紅了臉,江梨在旁邊幫她拍背。
謝宥辭撩起眼皮看她。
他慢條斯理地起了下身,伸手給她推過去一碗茶,“別那麼激動。”
池漾下意識伸手去接茶。
卻沒想到,指尖意外與謝宥辭相碰,灼熱的觸感讓她的心跳頓停一拍。
她抬起眼眸。
恰好撞進謝宥辭漆黑的瞳色裏。
男人神情慵懶散淡,他向下牽拉著眼皮看她,唇角挑起的似笑非笑的笑容,莫名有種曖昧的挑逗意味。
包廂裏哄鬧無比,唯他們偷偷對視。
池漾頓生一種羞恥的偷情感。
她慌忙握緊茶杯收手,連著視線也一起收了回來,扭頭就睜圓眼眸瞪向季風廷,“我跟謝宥辭?你有病啊?”
“那你激動啥?”
季風廷簡直一頭霧水,“而且這也不是我有病,那不是前幾天有媒體先造謠,說你們倆在酒店幹柴烈火、共度春宵!”
“咳——”
池漾又一口茶水嗆進嗓子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