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可心?”季宴禮搖了搖靠在懷裏的人。
“嗯,宴禮哥,我好累,讓我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懷裏的人嘟嘟囔囔著又昏睡過去了。
不一會兒居然還發出輕微的呼呼聲。
季宴禮任由她靠在自己懷裏。
他有些無奈,伸手拿起剛剛匆忙丟在上麵的衣服給可心披上。
吧台上還散落著幾張菜單目錄和廠家機器設備說明書。
他騰出右手將這些紙質文件囫圇收拾整理到一起,裏麵掉落出兩袋綠色的感冒衝劑的空袋子。
季宴禮皺著眉頭看了看,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什麼,藥物過量?”
“對,你看看說明書,成人是每次一袋,一日三次,現在是不是覺得整個人輕飄飄,像喝了假酒?”
“嗯,有那麼一點。”
季宴禮看了一眼懷裏睡得正香的人,淡淡道。
“可能還會伴隨著嗜睡,說胡話。”
“那嚴重嗎,需不需要去醫院?”
要是有危險,就算可心不願意,他也得送她去醫院了。
“一般來說不用。隻要沒有出現嘔吐發燒之類的症狀,多喝水,多休息,隨時觀察就可以了。”
……
掛斷電話,季宴禮拿著兩個倒得幹幹淨淨地袋子,哭笑不得。
這小妮子,居然藥物過量!
難怪這麼反常,還……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顎,剛剛可心親過的地方。
要不是藥物致幻,她怎麼會那麼膽大。
仿佛有心靈感應,懷裏的人左右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滿意地沉入夢鄉。
季宴禮深吸一口氣,抑製住渾身的燥熱。
“還真是隻管惹禍不管收場的小妖精。”
\\\\\\\\
“在哪呢?”
“在……在老宅呀,怎麼了?”陳默結結巴巴回答。
“那算了。”季宴禮拿開電話,準備掛掉。
“哎,你幹嘛呀,有什麼事說話呀,動不動掛電話,你是老板了不起哦。”電話裏,陳默大聲抗議。
“我以為你在外麵過來接我一下。沒在就算了。”季宴禮換了隻手護著可心,準備打開手機找車。
“季宴禮,你是侮辱我嗎?你給我開工資,不就是讓我給你當司機嗎?你怎麼能叫別的司機呢?”聲音幽怨。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一米八九的大漢發出的聲音。
“惡心!給你地址,馬上過來接我。”季宴禮簡明扼要說完掛斷。
十分鍾後,陳默東摸著門框,鑽進可心奶茶店。
“宴禮,人家都打烊了,你在這兒幹嘛?”他左右張望,十分擔心。
要是被別人懷疑是小偷就慘了。他這個體格也做不了梁上君子,做綠林好漢還差不多。
“喲!這誰呀!”奶茶店裏的燈都關得差不多了,隻留了前台一處燈光。
陳默人又高,走近才看到季宴禮懷裏還有個人。
“你不是在老宅嗎?這麼快就來了,開飛機?”季宴禮抬手看看表,懷疑道。
“我……我就在附近,打算出去瞎晃晃。”他心虛地摸摸頭,找了個借口“你……這這是搞豔遇?小嫂子知道嗎?”
上午,他有些不放心昨天路上撿的那對母女,想著去看看。
沒想到走到病房門口正遇到那一家子人在扯皮。
好在昨天那個挺厲害的姑娘也在。
他在外麵晃蕩了一會兒,直到跟著那對又窩囊又氣人的母子走到醫院出口才放心回去。
……
“你鬼叫什麼?”季宴禮狠狠地瞪了陳默一眼。
陳默委屈巴巴。
他平時說話就這個聲音,哪裏鬼叫了。
許可心聽到動靜,從西裝領子裏鑽出來,迷迷糊糊問:“怎麼了?”
“沒事,你再睡一會兒。”季宴禮輕輕拍拍她的背。
“啊……這這,這不是那個誰……”陳默借著燈光靠近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