峘玦饒有興味的看著趴在地上的狐銘,半晌才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道:“起來跟我說話,廢物。”
狐銘趕緊爬起來,佝僂著腰站在峘玦麵前,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直視峘玦的眼睛。
嘖,真是個廢物。
要不是他還有點利用價值,峘玦才懶得和這種人廢話。
“說說吧,你有什麼利用價值?”
“我,我能捕獵,我可以把以後抓到的獵物都給你。”
“切。”峘玦嗤笑一聲,不屑道:“我還看不上你的那點獵物。更何況,就你還能打到獵物?”
麵對峘玦的鄙視,狐銘絲毫不敢流露出一點憤怒,反倒立刻點頭附和道:“是,您說的是。”
說著,狐銘偷偷抬頭瞄了一眼峘玦的臉,小心翼翼道:“那是不是可以讓我走了?”
“走?你想的倒是美。”峘玦哈哈大笑了幾聲,周圍的流浪獸也跟著笑起來。一陣難堪湧上狐銘心頭,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笑夠了,峘玦才慢悠悠的接著說道:“我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要為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聽峘玦這麼說,狐銘仿佛是又看到了生的希望,連忙答應道:“你放心,無論什麼事情我都能幫你做。”
“我要你幫我打探你們族長和他的伴侶的消息,然後提前告訴我他們的動向。”
這是什麼要求?峘玦的話讓狐銘反應不過來,他想不明白峘玦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狐銘下意識想要拒絕,卻被峘玦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
“你也可以拒絕我,不過我可就不能保證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片森林。”
峘玦的話讓狐銘出了一身冷汗,強烈的陽光照在身上,他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我答應你。”思索片刻,狐銘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
一來,現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麼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別說讓他出賣族長的消息,就算是獸神的消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出賣(如果他知道的話)。狐銘並不是從小在這個部落裏長大的,而是成年以後因為和靜桐結了侶才搬到這個部落裏來。再加上狐銘生性自私,所以他對於這個部落裏的人都沒有什麼感情。二來,他可以先答應下來,等到他平安回到部落以後,不就不怕這些流浪獸了。
想到這裏,狐銘的表情都輕鬆了許多。
像是看穿了狐銘的小心思,峘玦冷笑著招來一個流浪獸,那人變換成一根蠍尾,趁著狐銘不注意,迅速地在狐銘脖子上蟄了一下。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不過是一點小小的蠍毒罷了,放心吧,暫時要不了你的命。”峘玦漫不經心道:“如果你能在七天內給我帶來有用的消息,我就給你解藥。”
“如果你敢逃跑,哼”峘玦冷哼一聲,道:“你就等著被蠍毒腐蝕內髒而死吧。”
說完,峘玦轉過身不再看狐銘,擺了擺手隨意道:“把他扔出去吧,我還有別的事情。”
身後狐銘淒厲的叫聲越來越遠,峘玦垂著眸子想起那個軟萌的小雌性,不由得露出一個微笑。
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可愛的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