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銘這幾天的生活可謂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不知道靜桐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每天都對傑森笑意盈盈的,傑森也是個不要臉的,每天天剛亮就跑到靜桐家噓寒問暖,還捎帶著照顧那幾隻狐狸崽子。兩個人每天在他眼前濃情蜜意的,讓狐銘心煩的不得了。
反觀狐銘,他已經好幾天沒得到靜桐一個好臉色了。每天靜桐都會指派給他一大堆活幹,晚上也不許他睡在床上,隻許他趴在洞口睡覺。雖然雄性獸人皮糙肉厚,但是他睡慣了柔軟的獸皮哪裏還願意睡在硬邦邦的地上。
而狐銘因為害怕靜桐真的和他解除伴侶契約,所以哪怕心裏再不情願,也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這天,狐銘又被安排出來打獵。他在森林裏沒頭沒腦的四處亂逛,一隻獵物都沒看到,反倒差點被腳下的樹枝絆了個跟頭。
“連你也敢欺負我!”狐銘泄憤般狠狠踩了幾下地上的樹枝,還覺得不解氣,嘴裏惡狠狠的罵道:“該死的靜桐和傑森,敢這麼對我,遲早有一天讓你們跪在我腳邊求饒。”
狐銘一邊罵著一邊往前走,絲毫沒注意到他已經偏離了一開始的路線,等到他被幾個突然出現的流浪獸圍住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誤入了流浪獸的地盤。
為首的流浪獸看著有點眼熟,狐銘卻已經來不及細想,麵對凶神惡煞的流浪獸,他腿一軟,撲通一聲跌坐在地。
狐銘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幾,幾位,我不是故,故意闖進來的,我現在就走。”說完,狐銘就強撐著身體往外爬。
為首的流浪獸正是峘玦,自從上次被霜延三人打敗後,他就一直在山洞裏籌備新的計劃,今天難得帶著幾個手下出來打獵,居然正好看到這個狐狸獸人闖進了自己的領地。
峘玦倒是一眼就認出了狐銘,上次他綁架了那個叫靜桐的雌性,這個雄性就曾經跟著霜延來贖過人。隻不過當時這個雄性一直躲在人群後麵,峘玦也是碰巧看到了他的臉。
當時峘玦就覺得這個雄性很軟弱,簡直丟了雄性的臉,現在看著狐銘被嚇得結結巴巴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的窩囊樣子,隻覺得被敗了興致。
峘玦嫌惡的移開視線,隨口丟下一句:“殺了他。”就把狐銘丟給手下人處理了。
一旁的流浪獸接到命令,獰笑著走上前,眼看著那鋒利的爪子離自己越來越近,狐銘突然大喊道:“別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原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狐銘突然想起自己眼前的人就是流浪獸的頭領。眼看著自己性命不保,狐銘下意識喊出了這句話。
峘玦並不覺得這樣一個軟弱的雄性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手下的人見峘玦對狐銘的話沒有反應,就粗暴地把狐銘按在地上,暴露出他纖細脆弱的脖頸。
狐銘幾乎能感受到流浪獸抬起爪子時帶起的氣流,他閉著眼睛喊道:“隻要你能放過了我,你提的條件我都答應!”
“等一下。”這句話倒是勾起了峘玦的一點興趣,他又背著手走回來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狐銘。
流浪獸的爪子沒有割開狐銘的喉嚨,卻也劃開了他的皮膚,鮮紅的血順著傷口慢慢流下來滴在地上,慢慢形成一個黑色的小坑。
狐銘趴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渾身顫抖著伸出手捂住傷口,卻摸到一片濡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