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柔的心裏一緊,喉嚨滾動了一下,“不,不會是要孩子吧?”
岑時人已經開始動作了,薑清柔很快就任由他去了。
旖旎的房間裏,隻剩下男人的低聲呢喃:
“柔柔,給我生個孩子。”
隻是兩人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孩子要了半年都沒有懷上,岑時去醫院檢查確定無誤之後薑清柔也去了。
問題出在薑清柔的身上。
醫生說也許是薑清柔在西北的那幾年太不注意身體,傷到了根本,要孩子會很艱難。
薑清柔垂頭,想起了自己去了西北之後每次的月經都越來越疼,甚至很多次疼得在崗位上麵暈倒。
這些都是她沒有和岑時說過的,岑時後來聽說的時候也隻以為是低血糖,每天都要給薑清柔塞一大把糖才準她走。
知道事實之後岑時第一次對薑清柔發了火,“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不和我說?你就這樣每次都硬扛著?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丈夫嗎?”
薑清柔也傷心欲絕,她坐在沙發上,把到了眼眶的眼淚憋了回去,淡淡道:“岑時,離婚吧。”
聽見這幾個字之後岑時的心髒一刹那如炸裂般疼痛,他伏底身子,捏住薑清柔的肩膀,“什麼意思?”
薑清柔順著他充滿戾氣的眼睛對視過去,一字一頓:“我說,離婚。”
岑時低怒一聲,雙手狠狠地把薑清柔給禁錮住,在她的嘴唇上又啃又咬。
薑清柔驚了幾秒,也毫不猶豫反擊了回去,隻是女人的力氣哪裏有男人的那麼大?她任由怎麼折騰都紋絲不動,最後又氣又急,在岑時的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知道那淺淺淡淡的血腥味變得濃稠她才鬆開了嘴唇,整個人如同炸毛的貓,“你要發瘋出去發!”
岑時看著雙目通紅的薑清柔心疼的要命,他又用力把薑清柔給抱進了懷裏,低聲說:“我不離婚。”
薑清柔氣得要死,這人的語氣低聲下氣的,但是手上的力氣一點都不減少,她一氣之下又在岑時的身上咬了好幾口。
隻要不是要掙脫他岑時就完全不管,任由她去了,薑清柔咬夠了抬頭,卻驀地對上了岑時那雙通紅的眼睛。
認識和結婚這麼多年,這還是薑清柔第一次看見岑時的眼淚,其他的一切都瞬間被她拋到了一邊,她緊張地起身把岑時的上半身給摟進了自己的懷裏,學著岑時平時的樣子細細安慰道:“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我太用力了?要不要塗藥?”
說著她就要去拿醫藥箱,人還沒走,腰身卻被摟得緊緊的。
“不是,我說我不離婚。”
岑時的聲音沙啞,眼神頹然。
薑清柔肯定知道岑時是不想離婚的,她剛剛也是一時衝動說出了那句話,實際上他們兩個人就像是一棵樹的兩條重要的根,誰都離不開誰了。
誰離開,樹都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