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如此簡單便完成交易，斌子眼都直了，心躥到嗓子眼，差點沒跳出來。
“哥，一萬二是貨價，還要再加一千二，一共一萬三千二百元整。”
“什麼意思?”對方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您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劉暢一付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憐兮兮道：“大哥，我呢，就一中間人，就是你們嘴裏的掮客、拚縫兒的，您看看，大半夜多冷啊，我跟著布置攤位、講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百分之十的好處費真不多!”
“這··.”
中年人似乎沒想到擺個夜市還有中間吃空餉的，盯著劉暢看了又看，最後還是點點頭，“行，就一萬三千二!\"
雙方談妥，中年人隨即從背著的挎
包裏掏出一背錢，。數了數，遞給劉暢
點一下，一萬三千二。”
“不用了，點啥呢，我還信不過您嗎?”
嘴裏嘻哈，劉暢隨手將錢遞給身邊站著，始終默不作聲的斌子，同時使了個眼色，說：“哥，你收好了。”
接過錢放進便攜式驗鈔機，刷刷的過錢聲響動，斌子點點頭：“沒錯，數對。”
“好嘞!”
劉暢馬上開始收拾攤位上那些錫製品，不知從什麼地方托出一個尼龍編織袋，一件件放了進去。
“這個…托盤不算嗎?你怎麼不一起放裏?”
見劉暢隻是將編織袋遞給自己，卻留下那個破舊的木托盤，中年人的眉毛頓時立陵起來。
“咦?我沒說清楚嗎?”
劉暢一臉迷茫的樣子：“大哥，這不是給您包裝了嗎?怎麼著，不滿意?那行，看見沒有，轉過前麵路口，那裏有個專門經營打包托運業務的中轉站，您拿東西過去，分分鍾幫您打包好·這麼多錢都花了，您不會在乎再花三五十塊包裝費吧?”
“你··.\"
中年人終於變了臉色，怒道：“我說的是這個托盤!這些破東西明明放在托盤上，為什麼不算包裝?”
見對方有點狗急跳牆的架勢，刷地一下，劉暢麵色陰沉下來。
“哥們，別給臉不要臉，我啥時候說托盤也是包裝了?你的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草，真當我們是沒見過世麵的土鱉啊?明說吧，這個托盤你自己看清楚了，看看上麵貼沒貼標簽!”
“哪兒特麼有標簽?”
“背麵，挨著氈布。”
對方臉都氣紫了，沒再言語，惡狠狠瞪了劉暢一眼，再次蹲下··.
結果，這回沒詞兒了，好半天沒能站起身。
冷笑幾聲，劉暢走近，掏出煙扔到對方腳邊：“哥，算了吧，你想在鬼市撿漏，我們也想跟這兒宰羊呢!出來混憑什麼，靠的是眼力和說話滴水不漏。你好好想想，從一開始我說的就是錫器價格，你我談托盤了嗎?好，退一步，非要托盤也可以，我還說了，每件貨上都貼著簽了，明碼標價一分錢不讓!這東西呢，是清早期傳下來的老物件，十萬塊，少一毛錢拿不走!”
被劉暢和斌子兩個大小夥惡狠狠盯著，再加上自己也不占理，中年人終於沒有犯渾，也沒有說別的難聽話，長歎一聲，起身將編織袋扔進路邊垃圾箱，扭頭離開，隻是臨走的時候冷冷盯著劉暢看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