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森的住處離大萍學校太遠,大萍要搬回自己的住處,自己上班,兩個孩子上學也好方便。空出張木森的房子準備出租,兩個人忙著收拾物品。大萍在床頭櫃裏翻出一封陳舊的信,看罷頓時大怒:“張木森你過來!”
大萍手裏拿著一封信,陰沉著臉,“你看這是什麼呀?我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有幾個女的在這住過了?”
“以前的事你不要多問好不好?你能管得了我以前事嗎?再說了,也不像你想象的那回事呀!你管的太多了,知道不?”張木森氣急敗壞,幾乎是嚎叫。
張木森看著大萍手裏的信,像戳自己的心窩子一樣。他不願想起那件事,可偏偏讓大萍提起了這件事兒。
那天早晨張木森醒來也經八點多了,他下意識的覺得睡過了頭,就大聲喊:“思思快起床,上學晚了。”他用力坐起來,覺得腦袋昏沉沉的。
“你醒了,思思早就上學去了。”說話間小老師進了張木森的房間。她穿著張木森的大睡衣,腰帶鬆鬆垮垮的係著。
“你這孩子怎麼在這兒,怎麼穿我的睡衣呀?”
“昨天晚上你出去吃飯,小桐在家害怕就給我打電話過來給她做伴,我看你回來後稀裏糊塗的一點都不清醒,又折騰來折騰去的挺難受,我就沒走。”
“哦!我一點都不記得了。那你怎麼穿我的睡衣啊!”這時張木森才意識到自己裸露著上身,趕忙鑽進了被窩兒。
小老師笑了一下,坐在床沿上,大腿從睡衣的前襟處裸露出來。
“你這孩子是怎麼了,快出去我得穿衣服了。”
“那行,你穿吧,我出去。”張木森欲起來穿衣服,感覺到自己身上光光的什麼都沒穿,他看看地板上淩亂的衣物什麼都知道了,他的腦袋嗡嗡作響,“我做了什麼事了呀!真是昏了頭了!我怎麼能這樣啊?我對不住你呀!我該死呀!該死呀!我怎麼這麼混蛋啊!這不是作孽嗎?”張木森嚎啕大哭。
小老師進了屋,低著頭。“叔叔,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是我喜歡叔叔。”
“你懂什麼呀!你還是個孩子,我對不起你呀!”
“叔叔,我想好好照顧你和思思。”
“哎!先別說這事了,你把衣服拿過去穿好吧!”張木森歎著氣也穿好了衣服。
張木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我都快和她的父親一樣大了,從經濟上也不能更多的給予她什麼,不能坑了這孩子一輩子呀,她是一時衝動,我不能犯傻不是?”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對思思好我知道,不過我們就僅此而已,我不會娶你,你年齡太小,我們沒有共同語言。這是一萬塊錢,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吧!”
“叔叔你別說了,是我錯了,我不會拿你的錢,我回去想想再說吧!”
張木森對那天晚上一點印象也沒有,這酒真是誤事,實在對不住小老師啊!張木森難過的折磨著自己。
半個月後,張木森收到一封南方的來信,“叔叔,我到了南方,在一家房地產銷售中心,心情很好,請不要牽掛......”
信上沒有詳細地址,小老師的手機號已停用了。
“去南方了?因為那天的事兒嗎?這是怎麼著了呀?擔心她又無能為力,反倒讓她來安慰自己。沒有她的聯係方式也好,快忘了這件事吧!”張木森鬧心不已,想盡快讓這件事在記憶中消失。但是又怎能說忘記就忘記呢?心理矛盾重重。置於這封信,留也不是,扔掉更是無情,就順手放進了床頭櫃抽屜的最下麵。
本來這事兒已經淡忘了,大萍重新提起讓張木森心煩不已。
大萍被張木森這麼一叫喊反倒消停了,隻是不停的掉淚,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張木森想想也不怪大萍,換了別的女人都會這樣。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也是的,以前事兒你還提它幹啥呀,別哭了啊!”張木森勉強壓著火兒,安慰著大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