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落下的夕陽籠罩了整個天台,李令閉著眼睛,坐著,享受著快要步入黑暗之前的寧靜。馬麗輕手輕腳地靠近,拍了拍李令的後背,“呆子又在發呆了!”旋即“噗嗤”一笑,李令連忙轉身,夕陽斜射,惡作劇的女孩低頭嗤笑,光潔的鼻尖微微的聳動,映射著斜陽,李令的臉“刷”的紅了!“姐,你這樣捉弄我我差點掉下去唉!”李令無奈的發著牢騷,倏地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將馬麗整個人都遮了進去,“切,你不是會異能麼!又摔不死!”笑著吐了吐舌頭跑開了。“不行,你得給我一個交代!”李令笑著追了上去。兩人就在這溫暖的斜陽中追逐打鬧起來。
遠方宋羽墨抱著吉他輕輕地彈唱著,很少有人知道以演藝出身的宋羽墨竟然還會唱歌,這是一首民謠,很輕柔的旋律,伴著風緩慢地流淌著。黑貓依舊慵懶地打著哈切。
已經是深冬了,人們都躲在家中陪著暖氣,城市很少有人走動,由於放寒假的緣故,馬麗來宋羽墨這邊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在連續幫著李令忙了幾次晚飯後,李令已經把她當做朋友來看待了,也許是剛剛有過相似經曆的原因,每次李令看到馬麗的時候內心都會變得格外溫柔,兩個同樣受過傷害的心靈這嚴寒的冬日裏相互慰藉著。
宋羽墨總是很忙,有時接連幾天也不會回來,總是在李令的麵前抱怨自己是個天生的勞碌命,還不如像李令這般天天逛逛泡妞來的爽快,他說這話的時候會一臉促狹的看著李令,全然不顧馬麗在旁邊齜牙咧嘴的撇清自己,“我是個男人,骨子裏是個男人!”李令總會低著頭,臉微微的紅著去忙晚餐去了。
見李令害羞的跑開了,馬麗才不在拚命的在宋羽墨麵前強調自己是個男人的事實,想到情急之下主動為李令開脫,竟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搖著手中的咖啡匙,不敢去看宋羽墨一眼,咖啡在杯子裏輕輕地晃動著,記憶的漣漪也輕輕地晃動起來。
那天晚上自己哭著跑離了宋羽墨的家,一路奔跑著,隻想找個安靜的角落去好好地發泄一下,往偏僻的角落走著,從小被父親保護的很好的小丫頭全然沒了最基本的防範意識。
情緒化實際上是最致命的毒藥,當遇到三個小混混想要非禮她時,第一個閃過的念頭竟然不是呼救或者逃跑,用父親教過的防身術打跑這些混蛋。
沒經曆過實戰訓練的小姑娘怎會是這些經常跟別人尋釁,挑事的混混們的對手,馬麗很快就被這些小混混推著,搡著,手被其中一個人緊緊的攢著,什麼勁兒也使不上來了,隻能無助的哭泣,旁邊也有人經過,但這些人顯然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加快腳步遠遠的離開。
“可惡啊,什麼勁兒也使不上來,快放開我!”馬麗哭喊著,醜惡的笑聲不斷在小巷裏飄蕩,像逗弄小貓一般的逗弄著馬麗,這時候竟然會想到要是爸爸在就好了,隻要爸爸在,這些人一定不敢碰我的,想到父親,一股悲傷便從心上輻射開來,旋即傳遞到四肢,手上的掙紮無力了許多,呲啦一聲,這是衣服布料撕開的聲音,“不要啊,不要啊!”
“砰”一聲,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承受重力的垃圾桶四分五裂!“把你們的髒手拿開!”聲音有些稚嫩卻格外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