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們給公司談成了大項目，然後公司給你們發工資，你們需要自費出差還要接受公司的有償服務，也就是說公司在逗你們玩唄。”
“就是這樣。”
“那還需要三年才發現嗎？被騙還上癮了？一年拿不到錢你就應該離開呀。”我氣憤地說道。
“那時候公司正處在擴張期，說以後都會好起來的，我們也就信了，然後每個月的前三名小組確實拿到了不少錢，所以我們就一直想自我提升，一直想要爭第一，然後那段時間也是跟瘋了一樣，不管投入多少，不管有錢沒錢，反正就是每天自我麻痹，時刻保持高度緊張和積極性，要麼繼續前進，要麼淘汰出局。”
“拿不到錢不能去告他們嗎？”
“怎麼沒有？早就有人告他們了，不過我們都是有合同的，合同上寫的都很清楚，其實我們就跟勞務市場上的人一樣，公司根本就沒有招我們入職，隻是合作關係，可是我們誰看的懂這個呀，反正現在我們已經知道自己被騙了。”
“那你這十萬塊錢，五萬塊錢是怎麼回事？你不會傻到借錢培訓吧？”
我的問題何紅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打開自己的挎包，拿出來四個本本，我看著這次是真的呆住了，四個紅色的本子上，兩個寫著“結婚證”，兩個寫著“離婚證”。
突然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給她兩巴掌。
我伸手拿過來，分別打開，兩個居然是餃子肥的，我都快把這個名字忘掉了，四月領的結婚證，五月領的離婚證，看日期能對上，那應該是在何紅嬌發現了餃子肥搞外遇之後，可是餃子肥既然已經勾搭上了別人，為什麼還要跟何紅嬌領結婚證呢？想不明白，不過我又後悔當時打餃子肥的時候似乎下手輕了。
另外兩個是何紅嬌跟吳榮凡的，他們兩個居然結婚一年多了，而這個離婚證是剛剛辦理不久的。
“哎，我真是服了你了，這一下你就二婚了？這要是放在剛畢業拿回，你這兩巴掌跑不了。說說吧，怎麼回事？”
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何紅嬌反而不再那麼焦慮了，索性她把這三年的事情全都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餃子肥這塊就不說了。一年前，她們公司談成了一個大項目，客戶能夠提供房源，他們隻要是公司的員工買房就可以享受首付二十萬的待遇，如果是兩個人都在公司而且結婚了的話，甚至可以享受首付十萬的待遇，房貸每個人都會背的，可是在華東那邊的大城市房價高的離譜，別說二十萬，想買一套中等的房子，首付沒有個一百萬根本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