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示意陳秀禾彎腰附耳過來,悄聲說了些什麼。
陳秀禾聽完,原本臉上憤怒擔憂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
上前兩步站到了劉老太的身邊。
劉老太不明所以的看向她,這緊要關頭站出來幹什麼?
陳秀禾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看著村長道:“村長,你們不是想知道我們運往鎮上的木桶裏裝著什麼嗎?”
村長看著她,心裏有點不太好的預感,皺起了眉頭。
“鎮上的富戶李家你們知道吧,就是在鎮上經營著三家客棧,一家胭脂鋪的李家。”
村裏人可能沒聽說過,但村長是聽說過的,不由問:“這和李家又有什麼關係?”
“上次我家兩個小兒的周歲宴,坐馬車過來的公子,就是李家的二公子,當時來的時候還有不少人看見了。他與我家少華是至交好友,當時來除了賀兩個小兒的周歲宴,還與我們家談了一樁生意。”
“這樁生意就是教了我們家一個釀造果酒的一個方子,用山上的野果子就能釀造。我們家每日裏把木桶裏的酒沉到水井裏去也是為了讓酒水喝起來更冰涼,然後再給鎮上李家開的客棧給送過去,如今李家三家客棧用來招待客人的果酒都是讓我們家釀造出來的。”
“這本是人李家公子與我家少華交好,才交過來的一個買賣,想讓我們家也能多點進項。涉及到人家的方子機密,我娘當然是不願意說出來的。但如今卻鬧成這個樣子,這逼得我們是不說也得說了。”
陳秀禾說完就拿帕子壓了壓自己的眼角,落下淚來,已是一副被潑了汙水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當時李揚帆坐著馬車進村,可是被不少人議論他的身份,這事在場的這些人都是知道的。
李家的身份可不隻是商戶,據村長所知,人家好像是有親戚在朝為官的,這等隱秘的事還是托他一個之前在衙門裏當衙役的朋友知道的。
這事要是與李家扯上關係,可不太好搞了,村長一時沉默了下來。
“你說是就是啊!你把那果酒拿出來讓大家夥看看啊,是真是假一看便知!”錢老太原本看著都已經把劉家的氣焰給壓下去了,但現在看村長的樣子像是被對方說動了,一下火氣就衝上了頭。
直接站到陳秀禾的麵前開噴,口水都快要濺到陳秀禾身上了。
陳秀禾有點嫌棄的往後悄悄退了一小步。
“錢婆婆,都說了那是人家的秘傳方子,我們現在釀造的這一批酒還沒釀好呢,怎麼好拿出來讓大家夥觀看,您這不是為難人嘛!還是說,您今天這一出就是因著當初少華拒婚的事情,報私仇呢。”陳秀禾皺起了眉頭,好聲好氣的說。
但錢老太聽到她講之前自己女兒被劉少華拒婚的事情,立馬就跟被點燃了的炮仗,直接炸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撕了你這小蹄子的嘴!”
說著便上前要來打陳秀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