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真相信她們說的?我們劉家祖祖輩輩都在向陽村生活,哪能真對村子裏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啊。”劉老太看向村長,他是主事人,主要還得是他說了算。

她說的劉家可不僅僅隻是她們家,而是向陽村整個劉氏一族。

向陽村李、王、劉三姓,其實就是三個不同的家族一起生活在這裏,王家人能當上村長,是因為之前很多年前的老秀才出自王姓。

這個時代尊重讀書人,才讓他們一族拿到村長這個權力。

但老秀才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李氏族人和劉氏族人可對這個村長的位置都虎視眈眈啊,村長今天要是真因為這點小事就對他們家動手,也得問問劉氏族人同不同意!

畢竟她可有個爭氣的兒子,已經過了縣試了,再過府試就是童生,劉氏家族對他們家還是很看重的。

村長笑著道:“也不是說就不相信你們家,但是這麼多人都說看到你們家最近行事鬼祟,要不你就當著大家夥的麵,給說清楚。你們最近在井裏放的木桶,又運去鎮上是因為個什麼事?隻要是沒有觸犯到村裏的利益,也沒存什麼害人的心思,咱一切都好說嘛。”

“就是,你說清楚你們那桶裏到底裝的是什麼啊!咱們村可不少人都去北邊那口井裏打水吃的,要是真放了啥不幹不淨的東西,那咱們村以後誰還敢再去打水喝啊!”錢老太斜著眼睛盯著劉老太看,看到劉老太那漆黑的臉色,心裏暢快的不得了。

“對啊,要是沒放什麼,幹嘛鬼鬼祟祟的,說清楚不就好了。現在不敢說,不就是心虛嘛!”錢老太旁邊的一個婦人幫腔道。

劉老太看著門前這一張張的臉,把每個人都記在心裏。

村長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不也是抱著真有什麼就踩一腳,好分一杯羹的想法嘛。

但涼粉的事情說出來,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涼粉果的事情,都去采摘然後拿去賣,那他們家這生意可就徹底的黃了。

這一個月雖說掙了不少銀子,但是原本能掙更多,就這麼失去了,這一屋子人誰能甘心?

但要是不說出來,這一群人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家。

現在這麼多人圍著,也不好讓人偷偷的去叫劉氏族老過來撐腰。

劉老太冷著臉不說話,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村長,你看她那樣子,不就是心虛不敢說嘛!下毒可是危害到大家的大事,要不然就直接綁了他們這一屋子人去見官!看到了官老爺麵前,這嘴還是不是這麼硬!”錢老太躍躍欲試,但凡隻要村長同意,她就是第一個動手的人。

“大壯家的,你也別讓我難做,這總得給大家夥一個交代不是。你要是再不說的話,也莫怪我不顧及鄉裏鄉親之間的情麵了!”村長看著劉老太冷下了臉。

這是唱完紅臉要唱白臉了。

看著院外虎視眈眈的眾人,令月在後麵悄悄地拉了拉陳秀禾的衣袖,陳秀禾疑惑的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