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就抬腳繞過此人,剛要跨過門檻,後方就傳來白衣人的聲音。“站住,你應該不是和周成哲一夥的吧,你跟蹤他是為何事?”
蘇顏的腳步頓了一下,但她不是很想搭理他,繼續跨過門檻走到外麵。
院中那十來人身上大都掛彩,看見蘇顏出來互相推搡,其中一人帶著哭腔望著臉上兩道鞭痕的老大。
“大哥,大哥。人出來了,咋辦啊,要不要攔?”說完後卻沒聽見回應,回頭一看身邊人都沒有了。
老大與一眾兄弟都已經退到在樹下躺著的兄弟身邊,朝他招手邊小聲嚷著:“六子,六子,快過來,咱打不過他們,現在老板也不在,咱趕緊躲躲。”
六子嗷嗚一聲丟下武器向老大跑去。
蘇顏慢慢向他們走近,抽出短劍指向地上躺著的那人,眼神冰冷。“先前來的那人是誰,你們和他有什麼關係?”
“女俠,別別別,我們不認識那個人,我們就是收了錢來這裏當護院的。”老大雙手合十向蘇顏求饒。
“不認識?”蘇顏蹲下身,將短劍插在地上人的脖子旁,向下慢慢倒去。“不認識你讓他進來?”
老大看到傾斜的短劍忙著急說道:“真不認識,那人拿了個牌子,雇我們來的老板說拿了牌子的人可以自由進出。”
他跪坐在地上,手摸到同伴的腿,想將人給拉回來。奈何短劍已經架在了下巴上,利劍劃破頸部皮膚,立即滲出鮮血來。
“老四!”後麵幾人均是驚呼出聲。
“女俠,女俠!我把錢都給你,你饒我兄弟一命。”老大在懷裏掏出幾張銀票,朝蘇顏扔來過去。
蘇顏握著劍柄的手停下,望著他們說:“雇你們的是誰,人在何處?”
老大剛鬆口氣,又緊張起來,斟酌開口:“那個雇主,我們也不認識,隻見過他兩次,他每次都帶著麵具,我們也沒見過他的臉。他剛才還在堂屋裏的,不然兄弟們幹架也不會這麼賣力啊。我就收了他三百兩銀子,幫他看一個月的院子,也沒說要拚命啊。”
身後的六子聽見,瞪大了眼睛,向旁邊的人嘀咕道:“大哥前天不是說收的二百五十兩嗎?”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
見再問不出什麼有效信息,蘇顏拔出短劍站起身來,思索著要不要再進屋查探一下。
剛轉身就看見那白衣人正站在不遠處,想必剛才對話他都聽見了。當即她決定不再此地多留了,便運起輕功向大門方向屋頂飛去。
人在半空蘇顏聽聞後方利風傳來,她左手帶力向側方旋轉回身,右手揮劍將那道銀光斬落,看著院中向她揮鞭的白衣人落在屋頂上。
“那麼著急走幹嘛,這不是還沒找著人嘛?”白衣人向前一躍跟著踏上屋頂。
“我可不像你魏國使團是來此吃喝玩樂、遊曆山水的,連自家的狗跑到別家亂咬人也不管。沒事,我幫你收拾也行。”蘇顏記著他下午在官道上的話,出言嘲諷道。
白衣人聞言一愣,問到:“你認識我?”
蘇顏笑哼一聲,不再理他,轉身踏著屋頂瓦片向前飛躍而去。白衣人見狀緊跟了上去。
見兩人都走了,院中眾人才終於鬆了口氣,幾人去屋裏將摔的七葷八素的那人抬了出來放在樹下那兄弟旁邊。
老大拾起地上銀票,歎口氣:“唉,還好沒遇著個貪財的,差點銀子沒了,還挨頓揍。這二百五十兩,就多分點給老四和老十,大家沒意見吧。”
“唉,剛大哥不是說有三百兩嗎?”六子的嘴又被人捂住了。
這邊蘇顏在屋頂上飛躍著心下不勝其煩,身後那白衣人窮追不舍,他武功著實不錯,蘇顏加速幾次都被他跟了上來。
片刻後前方出現了分割內外城的越河,蘇顏便踏過河上遊船躍進了內城巷道間。內城巡邏隊伍是外城的兩倍,不一會迎麵就看到一隊十人的輕甲巡邏隊伍。
蘇顏故技重施又投了石子在白衣人身邊,響聲果然驚動巡邏隊伍上前查看。
但不料那人不顧暴露硬是將人引到蘇顏躲藏的位置,這下兩人都被巡邏隊發現。蘇顏黑著臉翻了兩道圍牆進到一個小院裏,白衣人還是緊跟而來。
“你煩不煩,跟著我幹什麼?”蘇顏瞪著他,小聲喝到。
“我跟著你去找人啊。”白衣人亦小聲回到。
“你剛才沒聽見嗎,人到屋裏就不見了,要找去那裏找。”蘇顏右手摸上來劍柄。
“聽見了,但我看你在屋裏半晌,難道不是想甩開我後返回去再找他。”看著蘇顏的手他往後退了兩步。
蘇顏拔開短劍朝對麵刺去。“我倒是想回去,難為你像塊狗皮膏藥。”白衣人向旁一閃避開,腳剛落下就踩在一塊木板上,木板不堪重負哢的一聲從中斷裂,兩人愣住當場。
這時,一聲大喝從小院正屋內傳出。“誰?”接著一個高大人影快速打開房門向院中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