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今天不瘋不鬧的,還學乖了呢?”冷痛奶奶笑著說。

“你快去盛菜吧。”冷痛爸爸說著,眼珠向廚房的方向轉了轉。

女人應了一聲就進了廚房。

這時,冷痛趴在奶奶耳邊,輕輕地問:“奶奶,為什麼你不去接我?”

“這……”老太太一時語塞:“奶奶……有點事兒……”

“奶奶有什麼事兒啊?”

“奶奶最近……小孩家家的,問這作甚?”

“就是啊,媽,你怎麼不接我兒子啊?是不是又打麻將去了?”冷痛爸爸無聲無息地走到老人身後問道。

老人尷尬。

冷童把小臉埋進老人的頸窩,緊緊地環著她的脖子,說:“奶奶,我不怪你。”

多好的孩子啊,是吧?

冷童環著她,緊緊地,緊密地,緊湊地。

六點二十五分,一家四口坐上了餐桌。

冷痛奶奶吃了兩口,“啪”地把筷子放下,寒著臉:“這什麼東西啊?能吃嗎這?我都咽不下去!”

冷童媽媽嚐了一口又糯又軟的土豆泥,疑惑地說:“這不挺好的麼?”

“算了!我喉嚨不舒服!不吃了!”老太太說著,扭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你看看你媽!怎麼那樣啊!”冷痛媽媽不由氣結:“可是她吵吵要我做土豆泥的!什麼人哪這是!”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冷痛爸爸皺了皺眉:“老人嘛,胃口不好。”輕飄飄的就把冷童媽媽給打發了。

“對了,車上的暖氣怎麼壞了?我記得前幾天還好好的啊。”

“不小心撞壞了。”

“撞壞的?”

“撞壞的。”

“可是怎麼會……”

“吃飯。”冷痛爸爸不悅的抬眼一掃,冷痛媽媽立馬沒聲了。

飯桌上,氣氛有點詭異起來,與此同時,在自己的房間內,冷痛奶奶的眼球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向外凸起來,脖子上的一條條青筋也浮現了起來,她緩緩的張開嘴,吐出舌頭,深深的吸著氣。

“奶奶!”冷童在飯桌前喊了一聲。

“叫你奶奶幹嘛?讓她休息休息吧。”

“好。”冷童哢哢的咬了咬牙床,問道:“媽,你怎麼不來接我?”

冷童爸爸聽到後,一動不動,低頭盯著自己碗裏的米飯。

“我們經理開完會著急回家……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掛到一個小姑娘……我去幫忙處理了一下……對不起啊寶寶。”

“那個小姑娘怎麼樣了呢……?”

“沒什麼大事,就是受了點驚嚇,媽媽已經把她送到醫院了哦。”

冷童突然重重出了一聲氣,臉上帶起了欣慰,微微笑了一下,如果忽略他那僵硬的麵部和眼睛的話,倒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隨後不久,飯吃完了。

晚上的時候,冷痛爸爸和媽媽躺在床上,冷痛媽媽突然開口道:“其實……那個小姑娘……當場就死了……”說著,渾身顫抖起來。

冷童爸爸溫柔的拉著她的手:“別想了,都過去了,睡吧。”

然後,替她把棉被拉過頭頂。

冷痛媽媽在棉被裏動了動,很快平靜下來。

也許,不,應該說是從此以後都會平靜下去。

第二天報紙頭條這樣報道:“一家四口被發現同時死在家中,奇怪的是,每個人的死因及時間都不同,其中,一男童死於車禍,一年輕男子死於頭部重創,該男子的妻子死於窒息,而家裏的老人則被人用殘忍的手法勒死,警察懷疑這是一起惡性謀殺,目前仍在調查當中……”

從前有個男人,他叫冷青,他的老婆叫冷妻,他的老媽叫冷娘,他的老兒子叫冷童……

好吧,最後一段是惡搞,忽略就好忽略就好……